清晨的光照到紫禁城的城沿的瓦片上,被阻攔住一部分光線卻依舊義無反顧的照在了紅牆綠瓦的宮街上的每一處。在今這個有些刺眼卻又溫暖的陽光下,新帝雲羨奕登基了。
元軒十八年五月,元兆帝之皇八子——雲羨奕,他以‘清君側’為名,將皇太子,皇六子及其同黨以忤逆皇父,企圖篡位為名斬殺在宣武門,史稱‘宣武門之變’。次年元月,元兆帝禪位於雲羨奕,其帝號‘正祥帝’,改年號為‘元清’,後立蘇家嫡長女蘇月鳳為端敬皇後;後又冊立白家幺女白庭靜為純善皇貴妃,葉家嫡長女葉蓉為慧嫻皇貴妃,後分封其後院各夫人封妃,並封賞了擁立自己為帝的一幹臣子。
次年年夜,正祥帝在年夜遇刺,他幼年伴他二十年之久的侍讀趙德舍命救正祥帝,正祥帝感恩趙德許於中部參軍職位,而趙德本人不僅得到正祥帝青睞,本身也是頗有才幹之人,且身家清白,家中三代皆是朝中的中立派官員,果然不負正祥帝厚望,一路上爬至戶部尚書之位,並與蘇國丈蘇軾的嫡二女情投意合,兩家交換庚帖結為秦晉之好。
元清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趙德赴蘇軾之約在蘇府喝酒,次日在蘇軾庶三女房間發現與其庶三女有染,趙德卻與嫡二女有婚約在先,並且庶三女與林上卿林長宣已訂下婚約,正為此事左右為難,卻沒想到此事很快就傳入正祥帝耳中,正祥帝便下旨賜蘇國丈的二個女兒為平妻。
元清三年十二月二十日。
“啊!好痛!啊!”在趙府最華麗的東向正房中,傳出陣陣讓人感覺撕心裂肺的叫聲,一個個丫鬟從房中遞出了一盆又一盆血水。一個年歲差不多二十六歲上下的男子在門口來回渡步,臉上英氣的眉毛幾乎快打成一團。
過了差不多三四個時辰,產房傳出嬰兒的啼哭聲,隻見略白且體型頗有富態的產婆抱著一個金紅色繈褓一臉忐忑過來,跪下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是位千金。”罷,產婆整個人都低下頭不敢看向男子,她有些恐懼男子不喜,因為之前大夫人十分好酸,又有白馬寺高僧斷言貴不可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鐵口箴言。還為這胎取了趙飛鴻以示趙家有後並表示此子以後必然擁有鴻燕之誌,必然能飛鴻騰達,整個府乃至府外的莊戶都知道趙大人對這胎的期待,卻不想大夫人隻是生下一個姐
“什麼?!母女?不是母子麼?”趙德眉頭緊鎖,原以為自己而立之年可以擁有嫡長子,卻不想是個女兒。不過瞬間,眼底的神色一黯,心思轉了轉,刹那間又恢複心疼心愛的目光看著繈褓裏的女嬰,又有些焦急地問產婆道:“夫人現在如何?”
“回稟老爺,母女平安,隻是夫人體格有些虛弱,恐怕坐月子比常人要久一些。”產婆畢恭畢敬回答,她不敢看趙德得眼光,有種感覺這個外人口中深情似海的趙尚書有些可怕,看起來有些危險。
“恩,下去領賞吧!”一手接過女嬰,依稀可見這個女嬰略紅的臉蛋上的眉目十分肖像自己,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女嬰的臉蛋,忍不住逗玩起女嬰,看著這五官也知道,這孩子日後必然相貌不俗,暗想:‘如今我也不過二十有六,男人不是三十而立,嫡子日後也是有的。不過,這女兒自也有女兒的好處,未必不能幫我’想清楚後便抱著女嬰進收拾妥帖的產房側房,如今產婦也是被挪了過去。
大步流星來到自己大夫人麵前,將女嬰交給一旁的丫鬟,看著躺在床上顯得虛弱蒼白的大夫人蘇月茹,握住她的手,如今的趙德正是風華正茂,那俊朗的外貌讓人看了忍不住心跳加快,他用自己那深邃的目光盯著蘇月茹的臉蛋,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道:“月茹,辛苦你了。”
蘇月茹半眯眼看著自己的丈夫,眼睛裏都是愛意,她嬌嬌弱弱的輕啟那櫻桃口:“老爺,這是妾身的本分,隻是”嚶嚶便聲抽泣起來,斷斷續續道:“未能為老爺產下嫡長子,妾身真是十分對不住老爺和母親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