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哥哥,你覺得子汐和雲帆合適嗎?”就算心裏替柳逸塵辯解,但白婷雅問出的話還是出賣了她最真實的感受。
柳逸塵一愣,不明白白婷雅這是什麼意思。“婷雅,發生什麼事了?”柳逸塵的眉頭一蹙,難道婷雅和子汐真的有聯係?還是瞞著自己的,那為什麼上官憐那個家夥會知道呢?
“我隻是擔心子汐,你也知道世家是絕不能與皇室聯姻的,如果子汐非要與雲帆在一起,那勢必要放棄她顧家千金的身份,但這又談何容易。顧家不會輕易放人的,我就是怕子汐受到傷害。”白婷雅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悶悶道。對不起逸塵哥,我還是在懷疑你。可若不能打消心裏的疑慮,我恐怕不會安心做代價的新娘子。我真的很在意你對子汐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可以退出,成全你們二人,隻希望你不要騙我。
柳逸塵心裏的疑慮不減,以前婷雅可從來沒有問過這話,然而現在居然問出口了,估計子汐和崔雲帆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所以子汐通過他們都毫無察覺地方式與婷雅取得了聯係,想詢問一下她的意見。心裏冷笑,這豈不是正中他下懷嘛。
“要我實話實說嗎?”柳逸塵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就像是空中慢慢移動的雲朵那般輕柔。
白婷雅暗暗點了點頭,卻不肯把頭抬起來。她害怕看到柳逸塵平靜的目光,那樣會讓她背上沉重的包袱,因為她在懷疑他。她隻能裝鴕鳥,不願去探究柳逸塵的眼神,她不敢看。
“皇室中的人哪個沒有遠大的抱負,崔雲帆也不例外。我能看出崔雲帆對權利的欲望很大,比同樣都是王爺的崔以南大很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北雲國接下來的皇權將掌握在崔雲帆的手裏,所以他會成為北雲國的皇。”柳逸塵慢慢解釋道,“這點我想按照子汐的性格是無法接受的吧,之前子汐與赫連禦風的聯姻不就是因為在崔雲帆的心裏皇權大過於子汐才會讓子汐失望無比選擇成親,而且在逃婚之後也沒能和崔雲帆雙宿雙飛,所以很明顯在崔雲帆這邊子汐是無比與他心中的權利相比的。”
不知為何聽到這番話後,白婷雅的心涼了一半,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至尾澆在她的身上,令她無法動彈,隻能哆哆嗦嗦地接受這盆冰涼徹骨的冷水。
原來在逸塵的心裏子汐喜歡的人竟是如此的不堪?至少在她看來雲帆對子汐極好,什麼事都依著她的性子來,生氣了哄著,不開心了變著法子逗樂她,傷心了安慰著,所以在她看來雲帆對子汐是寵上了天,疼愛到骨子裏去了。她不明白為何同樣是男人,在柳逸塵心裏雲帆就變了個樣。
她也無法理解在男人心裏權利與愛人之間該如何平衡,但在她看來雲帆應該可以妥善處理好這兩者的關係。何況子汐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既然她深愛著雲帆,那就說明了雲帆肯定有吸引住她目光的資本。驕傲如子汐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心裏隻有權力的男人呢,所以逸塵剛剛說的這番話壓根就沒有成立的據點可言。
一個男人若是如此詆毀另一個男人的話,隻有和女人一樣因為嫉妒。因為逸塵嫉妒雲帆取得了子汐獨一無二的愛,所以才會如此看待他。那麼上官憐所說的便是真的了?逸塵喜歡的人真的是子汐?那他為何還要與自己成親呢?
“崔雲帆英勇驍戰,運籌帷幄,這點我佩服他。但正是因為他如此出色所以他才會更渴望權利,不然便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結果。所以無論他再怎麼喜歡子汐都無法與他心中的權勢所比擬,他給人的感覺便是一代王者。隻怕當上了北雲國的皇不是他最終的目的,若他想借助子汐身後的勢力來滿足他一統五國的欲望,隻怕這後果不堪設想。一來子汐被他傷的遍體鱗傷,二來子汐也就成了顧家的罪人,五國的罪人。一旦挑起戰爭,那這事可不是子汐能解決的了的,怕就隻怕崔雲帆不過是在利用子汐對他的愛而達成他一統五國的目的,那這事就真的難辦了。”柳逸塵目光淡淡帶著一絲冷意,然而話語之間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