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顧小姐對本王有非分之想?”遮風擋雨的石像突然開口道。
嚇得夏子汐抓緊了他的衣服,“你嚇死我了。”
“若是有非分之想就直說,本王熬得住。”崔雲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輕聲道,“本王久經沙場,身子骨甚好,就是不知顧小姐能否行。”
崔雲帆的話,聽得夏子汐小臉一陣通紅,這個男人居然在調戲她!言語粗俗不說,還給她暗示!我去,我可是祖國的花朵,他算什麼喲,老牛吃嫩草,該打。夏子汐伸出素手,在他背上狠狠一擰,嘴上也不饒人道:“你再多嘴,信不信本小姐把你打殘。”
“喲,得不到的心就要把我的人困在你身邊,小姐好狠的心呐。”崔雲帆依舊調笑道,隻是背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雖說他在邊疆多年,早已不怕這種疼痛,可別看夏子汐身子弱,手上的力氣卻不小。崔雲帆剛開始覺得她跟撓癢癢似的,可接下來他就發覺自己想錯了,這丫頭的手勁實在是太大。
崔雲帆吃痛一呼,見原本劍拔弩張的貴妃和崔以南都相繼看了過來,連忙小聲道:“知錯了知錯了,還不放手。”
“這才乖嘛。”夏子汐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後這才收回了手。
“不知定王對此事有何看法?”貴妃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笑顏盈盈道。
崔雲帆暗叫不好,終是惹禍上身。
他身後的夏子汐也嚇了一跳,怎麼好好的這苗頭又對準崔雲帆了呢。突然她想起剛剛和崔雲帆的小動作,怕是被她們看見了吧。
“臣弟覺得此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好。”崔雲帆桃花眼微彎,笑道,“貴妃娘娘自然不會生以南的氣,而以南也隻是一時性急,他的性子貴妃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就不要再為難他了。改天臣弟好好教導他一番,貴妃娘娘您看可好。”
“也虧得你為他說好話,難為你了。”貴妃依舊笑著,但崔雲帆和張皇後自是看到她眼裏的笑意覆上了一層寒冰。
張皇後見狀自是不樂意了,雲帆是她的弟弟,這個短是一定要護,“妹妹這話中有話是何意思?”張皇後嘴角帶著笑意,然後話語間卻是一貫的嚴厲,“來本宮這兒挑刺?”
“妹妹惶恐,還望姐姐息怒。”貴妃見她如此,不得不低下頭,“妹妹絕無此意,不敢造次。”她第一次這麼恨為什麼張若雪是皇後,而她自然隻是個貴妃,萬事壓在她前頭,現如今還在夏家姐妹麵前教訓自己。她張若雪除了出身尚好,其他的有什麼過人之處?與皇上成婚多年,愣是半個子都沒生出來過,不怕就是個下不出蛋的母雞而已。嗬,總有一天自己要把她踩在腳下。她們張家的夢就算做的再好,也要醒過來。
貴妃豔麗的臉龐有些扭曲,眸子裏滿是寒意,她這些年被張若雪壓製的體無完膚,等以南登基後,這些賬她要一筆筆找張若雪算。
夏子煙在心裏給張皇後豎起了大拇指,這個皇後一般不說話,隻要開口必讓那個貴妃吃癟。看到這兒她就開心,誰讓那個貴妃像個神經病一樣,見人就不友善,感覺就是一隻瘋狗,亂咬人。現在有人來收拾她,自然是樂得自在。連帶著看張皇後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佩服中帶著一絲敬畏。
崔以南雖然有些不讚同張皇後的做法,可也沒攔著。一來是張皇後是他母後,長輩之話他自然是聽著的;二來今日的確是母妃之錯,一直都無故挑刺,張皇後此言倒也沒說錯。
“皇上駕到!”一聲尖細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沉思。
突然張皇後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崔雲帆,後者則對她一點頭,二人這番小動作自是沒被其他人瞧見,因為大家都思緒都飄在來人身上。
“今兒個這麼熱鬧?”一個不怒而威的聲音響起。
夏子汐警鈴大響,我去,穿越過來這麼久,第一次見北雲國的皇帝啊,內心有些慌亂。雖然之前見過西夏國楚天寧這個剛登基的小皇帝也見了聖天國不受寵的太子段卿安,可眼前這位和他們不同啊。這個崔貞元可是在皇位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老狐狸一隻,自己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可不能像忽悠段卿安那樣來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