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頭七鎮宅(1 / 2)

生兒娘走後,進來輸液的護士忍不住調侃老太太精神頭挺足,搞的生兒麵子上掛不住。

生兒娘前腳剛走,二爺後腳急匆匆的趕到,簡單詢問我和生兒的情況,切入正題,我和生兒默契的沒提起花兒。

講述完,所有人對那個把我往墳坑裏推的東西感到好奇,石柱是剛死的魂魄,隻能算生魂,怨念再大也需要過了頭七,推倒我石柱顯然是做不到的。

二爺眉頭緊鎖,拍著大腿,自言自語:“這是誰幹的缺德事。”

“咋了,他爺?”我阿爸詢問道。

“前晚上四兒和生兒引劉家子入祖墳,回來後劉家辦了葬禮,本來我主張把石柱屍體燒了,劉家非要下葬,結果抬著棺材去祖墳,不知哪個喪良的撒了一墳坑的公雞血。”

“公雞血?不能吧,我回來都亮了,回來一道上也沒看見有人進山呐。”我道。

“對著哩,我和四兒回來沒瞧見人進去。”生兒這是怕我把花兒的事出去。他也不想想,我和他落得這個下場,二爺肯定招呼人去祖墳看過了,花兒哪有時間去撒雞血。

二爺無奈的搖搖頭:“這事誰知道,估摸著劉家人得罪高人,這下可好,祖墳都要遷咯。”

“這事幹的是挺缺德,咱家四兒沒招誰沒熱誰,弄成這樣,要是殘了,我可得找劉家人拚命去。”阿爸惡狠狠的道。

這也不能怪阿爸,任憑誰經曆過自家孩子胎胎夭折,活下來的那個肯定當祖宗似的供著,別是生命危險,劃一道口子也得心疼的不得了。

二爺難得的附和阿爸:“對著哩,要是四兒有啥三長兩短得找劉家拚命。”

我在一旁聽著,二爺今很反常。

令我大跌眼鏡是,二爺阿爸和陪二爺來的中年男人開始聊起了莊稼地裏的收成,二爺不種地,自然是從來不關心莊稼地裏的事,今竟然聊的有鼻子有眼,莫不是憋著什麼壞呢吧。

我不吭聲,觀察著二爺的一舉一動。

鋪墊了兩個多時,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

不知道仨人聊的啥,二爺極富有感情的抹抹眼淚,“不了不了,我這眼瞎,多虧了四兒幫襯著。”

“的哪的話,四兒命都是您救的,他就是您孫子,有啥重活,言語一聲,半大子了啥不會幹。”

額……這是我阿爸嗎?

二爺嘿嘿笑了兩聲:“我打從心眼裏稀罕四兒這臭子,眼下我還真有一莊子事,劉家這事……”二爺故意停頓試探阿爸的反應。

阿爸聽到劉家兩個字,麵色一板:“這事沒得,四兒是我和他阿媽的命,此為這事,差點燒死,我哪個會放心。”

“絕對不會讓四兒冒險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著去。”跟著二爺一起來的男人道。

“那也不成,四兒現在還住著院呢。”阿爸拒絕。

二爺戳穿我:“他那點傷還用住院?往後四兒要吃這碗飯,現在不鍛煉出來,得吃大虧。”

“話是這麼沒錯,可……”

阿爸本就不擅長話,二爺又是個刷嘴皮子吃飯的人,阿爸哪裏講的過二爺,三句兩句,的阿爸動搖了,最低底線是他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