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他還是出來了,還是和我回去了,還是在之後的日子裏和好如初了!可我卻是在兩個月之後第一次看到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時候,沒有那顏色深淺不一的大黃牙,取而代之的是一口雪白,雪白的漂亮恒牙!可我卻是有些腦怒,他這次什麼棉衣都沒穿,仍然和那次一樣瑟瑟發抖!但這次卻並和當初一樣的爽朗的咧開嘴來,發出爽朗的大笑,而隻是微微的輕啟了一下,“抱歉,我剛才……”未等他完,我將自身的大衣從身上解下,披掛在他那瑟瑟發抖的身軀上!(過了好久後,我們提起這件事時,他這一幕好熟悉!我也隻是笑笑並未接話),也是在這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那久違的爽朗的笑聲;也是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那一口白析的恒牙!

在那開始,我發現他變了好多。高瘦纖長的身軀,搭配著一套不大合身的校服,雖然這沒什麼笑點,可是前提是那裏麵沒有被他奶奶塞上幾件保暖衣。要不是因為校服本身寬鬆,換作普通衣服怕早就成了隻大熊貓吧?看著他的穿著我時不時因為忍不住而笑出聲來,可他卻不在意這些,隻是“你的笑點真低。”便不再理會。

思緒翻飛,當日的雪花在飄過了幾年的時光就再也不見了蹤影,哪怕是那的離別,棉絮般的大雪也隻肯躲在路人詢問聲中。相較於“負義”雪,北風還是比較念舊的――從來沒有輕易舍棄過老朋友,每年的初冬都如約而至。可是我們卻並未對它有什麼好感!

就此橫向比一下,我們對大多數事物不也一樣麼?輕易得到的,“不過如此”;萬金難求的,“韶光易逝”!

看著路過的車,大車,為什麼我就是想哭都找不著調?

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終於做出了些反應,用手摸了摸臉,在接收到臉上不同一般酒精帶來的火辣後,蹭的一下從靠在的我肩膀上跳起,指著我破口大罵!

不知道從那裏學來的汙言穢語,就如同那年的落下棉絮大雪般砸在了我的臉上,但這次卻始終沒有北風的影子。這樣想著,這樣站著,這樣看著,也就這樣受著。過了好久,他罵夠了,我的臉也被洗了一道。我才開始話:“用紙巾,幫我擦幹淨”,順便用手指了指臉上的唾沫星子……

“耗子,你我是不是沒救了?”,他捂著臉,蹲在了路邊邊上,似乎想起了往事,拖著哭腔。看著他的樣子,鼻子有點酸,但還是忍住了,這次卻並不是因為不想在他麵前哭。我知道,他剛才想到了啥,無外乎,因為恨她而引起了一場家庭大戰,逼得他拿起了刀子……差點因此進了牢房!

這麼多年來,他變了這麼多,改了這麼多,卻唯一變不了他的心,改不了他那顆因埋藏仇恨而腐爛變質的心!這得有多大的恨?這又得有多大的痛?耳畔似乎又想起了那聲聲爽朗的大笑,每次都因閉上眼近在眼前,而每次都因睜開眼而遠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