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懲罰 中毒(1 / 2)

遙遠的嶺山之上,一座雲霧飄渺,美輪美奐的宮殿屹立其上,不知名的梵音清唱,絲絲縷縷,在這宛若仙境一般的地方,一個修長如玉的身影站在薄薄的霧靄中,他的眉眼清冷精致,兩指微掐,琥珀色的眼睛閃過一絲暗色。

“流雲。”聲音如玉石相擊,清淩淩地十分悅耳動聽,夾雜著一絲淺淡的歎息……

“在。”一個臉上帶著半邊銀色麵具,一身黑袍的男子單膝跪地,他一臉虔誠地看著站在雲端之上美得不真實的聖子。

月笙歌轉過身,微風浮動,他衣袂翻飛,豐神俊朗,恍若仙人。“靈老說我命有一劫,唯身外之人才可化解。”

麵具男頭低得更低了,擲地有聲道,“聖子一定會平安無事。”

“明日起,我們去南陵。”月笙歌聽了流雲的話,臉色平淡,隻不過隱隱約約流雲覺得聖子的聲音裏包含一絲期待。

南陵是一個物產豐富,景色優美之地,它雖然名字裏有一個南字,卻地處北方。而現在,那裏再也不是什麼讓人向往的地方,龍國與蠻國連連征戰,所造成的破壞已經越來愈大,南陵的淪陷也是遲早的事。戰亂是最容易滋生病菌的,這不,南陵人現在就得了一種古怪的的瘟疫,死傷無數。

流雲頷首,神色尊敬道:“流雲這就下去安排。”

待流雲走後,月笙歌看著天上雲卷雲舒,淡漠的眼眸目空一切,他站在這裏,就如九天之上的謫仙,清雅絕倫。卻讓人看著心冷,他就像一塊無心無情的玉雕,不染人間煙火,也沒有一絲溫度。

鳳九卿跟著寧紫離開王府也有七天了,一開始幻想的和寧紫兩人一起賞花看月,遊曆天下風光。全是狗屁,他拽緊手裏的韁繩,回頭惡狠狠地看著馬上之人,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相信騎在在馬背的男人已經死了千百次了。“我們為什麼要帶上他?”鳳九卿拿眼神直戳赫連褚,問題卻是拋向了在前頭愜意地漫步走著的寧紫。

寧紫撫了撫係統的頭,聽到係統告訴她,月笙歌已經到達南陵了。不由開心地向身後不滿的人隨意地擺了擺手,安慰道,“南陵快到了。”

大馬金刀地坐在馬背上的赫連褚,俊偉不凡的臉上麵無表情,一道濃眉微夾,渾身威嚴的氣勢教人不敢逼視。“你去南陵做什麼?”他黝黑的眼睛鷹隼一樣看向寧紫的背影。現在南陵鬧瘟疫誰不知道,這一路上赫連褚聽到不少人談論此事,南陵現在已然成了一座活死城。裏麵有些人還是活的,但也離死不遠了。

寧紫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戒心太重,可能是男人獸性不泯,天生敏感多疑,對心懷目地的寧紫也是一直戒備。“我是神醫,醫者仁心,自然是去懸壺濟世。”

“你會治瘟疫?”赫連褚沉聲問道,他長得俊偉神武,奈何氣勢太強,硬生生地破壞了這絲美好,多了些煞氣,凶狠地猶如一隻叢林中野獸,擇人而嗜。

鳳九卿嗤笑一聲,媚眼如絲,“廢話,阿紫不會治,難道你會治?”

赫連褚沒有理會他,他雙眸緊盯著前麵走著的寧紫,思緒回到了他在戰場上的那一天,他被最親信的人背叛,九死一生。寧紫救他的那天,他雖然深受重傷,但還有一絲清醒,他清楚地感知到她鋒利的獠牙刺破肌膚的那一瞬間戰栗的快感,還有傷口複原時的瘙癢。為了不讓寧紫察覺,他隻能偽裝成昏死過去。

寧紫是什麼人?赫連褚一點也不在意,他現在隻想盡快回到蠻國,他戰死沙場的消息一定使蠻國境內的子民人心不穩。

寧紫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是看到了一座巍峨恢弘的城鎮,他們走進去,破敗冷清的街道,一派蕭條。每個人都麵黃肌瘦,眼神麻木,他們渾身髒汙,甚至有的人蓬頭垢麵,無力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著,所有人都麵露死氣,看到寧紫三人,就像看到了溺水時的的救命稻草。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一片哀嚎,滿地淒涼。寧紫見了,不由升起一絲惻隱之心,她忙不迭蹲下身想要給一個跌倒在地的人號脈。

赫連褚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濃眉緊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他粗聲道:“你幹嘛?想死嗎?”

鳳九卿拍開赫連褚的手,冷眼刺了一下他,他怎麼瞧赫連褚都是壞胚子,明明嘴裏說什麼要回蠻國,還死乞白賴地跟著阿紫幹什麼。

“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鳳九卿從懷裏掏出一方錦帕,細致入微地擦拭寧紫的幹淨白皙的手。

寧紫無奈,抽出被鳳九卿抓著的手,她直視二人。“我不會有事,還有我要治療瘟疫了,你們不要打擾我。”她說完就繼續之前的動作,有係統在,而且她是吸血鬼,有聽過吸血鬼害怕感染瘟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