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情況和你比喻的很貼切。”
伊秀一突然想起在龍圖騰組織基地的時候,有段時間她就像是實驗用的白鼠一樣被注射過許多藥物。
或許是在那時候她的身體就被改變了。
“絕無例外是吧。”
莫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從伊秀一答應他以那五成把握試試的時候,他就知道向來沒多少表情出現的伊秀一對輕功有多看重。
無比躊躇間他居然很不負眾望的昏了過去,帶著已經湧上喉間的那句話。
莫問毫無預警的倒在床塌上的那聲動靜,有些嚇到顧景澤了,慌亂的探上鼻息、摸上頸脈,確定隻是太累導致昏過去而已,顧景澤才放下心來。
“沒事,隻是太累了,他睡一覺就好了。”
“那我先回傾心閣。”想著莫問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累昏過去,就這樣走了似乎會顯得她太過薄情:“你留下來照顧他吧。”
伊秀一從床上下來,就作勢要離開茅草屋。
這時她的身後傳來顧景澤的聲音:“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回去。”
走到屋外的伊秀一抬頭看著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很亮,明明不是十五的那一啊!
跟她一起走回去?不是怕她認不到路吧,是有事情要問吧…
……
擔心伊秀一等久了就會自己先回去,顧景澤急忙給莫問蓋上被子就出來。
“走吧。”
一前一後,兩人慢慢的走著。
“以前的你是什麼樣的?”
是怕傷著她還是怎麼著?出來的話都拐彎抹角了。
“隻不過是被人當做武器一樣鍛造過罷了。”避免讓人覺得話裏的意思太淒慘,她又加了句:“沒關係的,至少最後活了下來。”
殊不知這個樣子的伊秀一在顧景澤看來更覺得心疼。
“不用堅強,以後的你可以脆弱些,把心扉打開一點,對你好的還有人。”
走在前麵的伊秀一停住腳步,頓在原地兩三秒,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顧景澤沒頭沒腦的了句:“原來你知道啊!”
月色下,青石道上的顧景澤顯得有些執拗。
“我的是真的。”
“明教我點穴吧,既然前路看不到,那就把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幹脆一起給抹殺好了。”
留下這一句話,伊秀一走了,很快的就消失在青石道的深處。
在伊秀一轉身的一刹那,顧景澤卻覺得自己很冷,很難受,胸腔裏的空氣都被抽走了般。
路就在腳下,可他感覺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了。
究竟經過了多麼殘忍的生活,才會這麼風輕雲淡地把希望得隨隨便便,連舍棄都隻是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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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明白了什麼、察覺到什麼。
黎明依舊來臨。
與昨一樣的時間,伊秀一早早地就等在了主殿前。
所以在顧景澤推開門走出來時,還恍惚以為昨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他的一場夢罷了。
“早啊。”
“同你過的,今要教我點穴的。”
原來不是夢啊,顧景澤苦笑一聲。
“何為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