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彩衣出來之後,輕咳了一聲。“我猜你就會出來。”國師那一張在麵具之下的臉,不明其意。
彩衣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的說道:“不知道國師突然要見奴才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和你聊聊,暢談一下人生!”國師終於移開了一直盯著彩衣看的眼睛。
“我不過是一個下階的宮女,有什麼人生可以談的。”彩衣看著自己身邊花壇裏麵的朵朵鮮豔的花朵,自己就好像這些一樣有最動人的時刻,也有著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時刻。
“每個人都會有一個不同的人生見解,這期間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說是嗎?”國師毫無顧忌的從那花壇之內摘下來一朵花,彩衣驚呼一聲,但是自己還是沒有挽回。
“我將這花摘了下來,它便隻有短短的幾個時辰的綻放,然而這些花壇裏麵的花朵都會在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重新綻放,這便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彩衣看著國師用花朵比喻人生,自己輕笑出生,自己不也是飄零的枯葉,始終都沒有一個穩定的落腳處。
“我知道你現在什麼都不會和我多說,隻是想告訴你一句話:自己的人生是自己譜寫,一味的沉浸在之前的那些難以忘懷你的事情,自己永遠無法獲得真正的開心。”
彩衣聽完之後,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將國師手中的那朵花拿了過來。說道:“有些事情,是無法真正放下的。”
隨即彩衣將那殘花扔在地上,狠狠得踩了幾腳,這才離開。
國師看著地麵上的已經分辨不出原本模樣的殘花,一笑置之。
感歎道:“人的一生該怎麼走,該如何的走,都是自己再把握,何必要一直承受著那麼大的痛苦。”隨後國師也是轉身離去。
回過頭來再看看玉泱這邊,雖然暮華已經離開,陳瀟還是三天兩頭的過來,將宮中發生的一些喜聞樂見的事情一一分享給玉泱。
但是玉泱並不隻是想知道這些事情,更多的則是暮雲身邊發生的事情。
當玉泱問道暮雲的時候,陳瀟忽然停頓一下,說道:“皇上身邊重兵把守,別提偷聽了,連接近都沒有辦法。”
“你在騙我!”玉泱語出驚人,將陳瀟震懾在當場。
“當初你能夠監視我那麼長的時間,我可不信暮華的手下隻有這點三腳貓的功夫。”玉泱圍繞在陳瀟身邊看著陳瀟。
陳瀟看著玉泱這麼盯著自己,也是冒著虛汗,最後終於在玉泱的攻勢下將最近皇上身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玉泱。
當玉泱得知了皇帝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國師之後,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玉泱在緊追著問道:“那國師叫什麼名字?”
“好像聽說是叫飛雪主人。”陳瀟自己其實也是不確定,畢竟自己當時沒有在場,隻是聽到有人在議論的時候,偷聽的。
玉泱聽見這飛雪主人,當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等那陳瀟一走之後,玉泱才轟然想起一件事情。
飛雪閣和這飛雪主人有沒有什麼聯係呢。這一點值得深究,但是現在陳瀟已經不在這裏,隻能夠等其下次來的時候在吩咐了。
玉泱看著自己書寫的治國之策,這耗盡了自己的心血,雖然是僅僅幾天寫出的,但是卻是自己耗盡前半生所想。
要是真的有人能夠有幸得到這國策,那麼將來的國家一定會海清河晏,福澤天下。
隻可惜此物誕生在這亂世,定會惹來眾人的哄搶,恐怕隻會在一度上演得此物者得天下的荒誕之談。
有的時候玉泱就會在想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如果不去插手著紛擾事情,自己會不會過得輕鬆一點,但是每次自己都會想起之前在那竹林裏麵那位老爺子和自己說的每句話。
注定了自己這一生不會平靜,想來就是這個意思吧。
玉泱也就不再多想別的,走一步看一步,三番兩次的劫難自己都能夠挺過來,想必以後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
這時候小瑩突然來到自己的身邊,手中拿著蒲公英。“姐姐,你看,現在居然還有蒲公英唉!”
小瑩將手中的幾朵蒲公英高舉起來,這時候忽然吹來一陣風,將蒲公英盡數吹散。
小瑩並沒有因為這些被吹散而哭鬧不已。
反而是問道:“姐姐,這些都會去到那裏?沒有爸爸媽媽照顧的話,它們能夠活下來嗎?”
玉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那遠去的蒲公英,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自己也想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