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的掛在上,時辰到了。
服侍君逸沐浴的祭女剛想出聲提醒,池中的男子便起身了。
水珠瞬間滑落,驚起池中花瓣,輕輕伏手便有祭女上前為他穿衣。
看到君逸穿戴完畢一旁的祭女立馬遞上一塊雪白的絲捐。
那塊絲捐通體雪白,表層還範著一層潔白的聖光,折起來的一角仿佛繡著一朵蓮花,淩亂的針法倒是生生毀了這塊非凡的絲捐。
君逸伸手取下它,感受到絲捐觸碰到指尖的順滑,眼底竟顯露出一絲苦澀,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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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下方已經站滿了人,祭台前方是大乾皇室貴族的坐席,赫連奎靜靜地坐在那裏麵無表情,沒有人能猜得到他此刻的心情。
大乾皇後今日也來了,照理剛生完孩子是不用出席祭典的,但那祭台上的確實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孩子,即使她是邪女,她也想忍受一切來看她一眼,就一眼。
這幾****因為產下邪女已經遭受太多誹語,要不是看在她為大乾做過的貢獻,今日她就要陪著那個孩子一起去死了。
想到這她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被咬著的唇瓣已經接近青色。
“咚——咚——咚”
伴隨著三聲鍾響,一身白袍的君逸走了出來,雪白的衣袍無風自動,飄逸、神聖。
他一步一步走向祭台,每一步都那麼穩,那麼堅決。
當走到嬰兒身邊,熟睡的家夥仿佛感覺有人來了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睛瞅著來人,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清澈。
看到她睜開眼睛,君逸無意識的便伸出了手想要去觸碰到她。
快要觸碰到的那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又急忙抽回了手快速轉身不在看她一眼。
“咚——咚——咚——”
又是三聲鍾響,吉時已經快要過了。祭台下不時傳出質疑的聲音。
君逸抬頭看了看東方的空仿佛在透過幕看著誰。
靜立一會,君逸轉過身手輕輕一震,一把通體晶瑩的劍便出現在他手上。
那把劍泛著層淡藍光芒,好像剔透的冰散發著絲絲寒氣。
祭台上的嬰兒仿佛感覺到了不妙,張著嘴開始哇哇大哭。
手不停的撲騰,想要有個溫暖的懷抱來保護她,可是這些都是徒勞,可憐她還不知。
君逸刻意的將視線避開了她,緩緩舉起劍放到她心髒的上方。
家夥撲騰的更厲害了,臉都皺在了一起,哇哇的哭聲響徹了整個神殿。
懸在她身上的劍停頓了片刻,好像做了什麼決定,突然堅決的落下,鋒利的劍刃仿佛割破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