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秀禾輕輕繞道窗戶外,吹了一些迷煙進去。聽到沉重的呼吸聲秀禾才暗笑一聲:“好好睡一覺吧。”
而小魚在門外,漸漸的也開始打瞌睡,靠著門滑坐在地閉上眼睛睡著了。
三更時分,文醒受不了大臣的勸酒,扶著頭告辭離開。從宴席開始到三更,他一直沒有停過。現在他連走路都成問題,根本看不清楚方向。
走出門就感覺到有人扶住他的胳膊,文醒也沒說話,順著扶著他的人走著。心想肯定是皇上安排的宮女或者太監,引著他去阿琛休息的地方吧。
一路走到偏殿的另外一個門口,秀禾探頭看了眼安以琛的門口,察覺到無人有反應時快速扶著文醒進門。
次日一早,秀禾故意趁著女眷休息未醒的時候起來。將文醒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扒開之後開始尖叫,她安排的偏殿隔壁就是皇後的偏殿。
這一聲尖叫引來很多早起準備早膳的宮女,大家順著聲音走過來,中了迷香的小魚也清醒過來。看著偏殿旁門聚了很多宮女,揉著太陽穴走過去,想讓她們安靜一些,免得打擾了安以琛休息。
雲妃和皇後的偏殿隻差一個隔牆,聽到尖叫聲也聞聲趕來。片刻時間,該來的都來了,就差安以琛了。
“怎麼回事?”
雲妃不悅的低喝,前麵擋路的宮女連忙讓開一條道,讓雲妃可以走進去。
皇後緊隨其後的跟來,在人群中走進宮殿裏。
“啊……”秀禾聽到門外聲音吵雜叫的更厲害,而身旁睡著的文醒也被她吵醒,皺眉看著身旁發出聲音的地方。
看清楚是秀禾,文醒一張將她掃落在地。“你、滾下去。”
“啊,二皇子,你、奴婢。”秀禾覺得門外的人該進來了,圍著被子在地上嚶嚶的哭著:“二皇子,奴婢可怎麼活啊。奴婢沒臉見人啦。嗚嗚嗚嗚。”
“怎麼回事?”
雲妃和皇後進來,就看到地上的秀禾一絲不掛,隻圍著被子還在哭。而床上的文醒,也算得上是一絲不掛了,隻是腰間蓋著一個被子而已。
這情況,皇後和雲妃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該是昨晚文醒喝多了,將秀禾當成安以琛,然後兩人睡了一晚上。
雲妃一看兩人的樣子,連忙讓身後的宮女出去。“你,快去擋住二皇妃。”
“擋我做什麼?”
安以琛迷迷糊糊的揉著太陽穴,昨晚她怎麼睡得那麼沉呢?她雖然睡眠好,可也不能睡得如此之深,連門外的吵雜聲都將她吵不起來。若不是雲鬢進來喊她,她都不知道能睡到什麼時候去。
“阿琛。”雲妃側身擋住她的目光,殊不知安以琛已經將屋裏的兩人看在眼裏。
“阿琛,你聽我說。我不知道,她怎麼會跑到我床上的。”
文醒一看安以琛臉色蒼白,連忙將衣服穿好,光著腳跑到安以琛麵前。昨晚他是喝的有點多了,那些大臣一起哄,父皇就讓他不停的喝。出了殿門被人領著直接來休息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不用說了,什麼都別說。”
安以琛搖搖頭,在小魚的攙扶下離開偏殿,一路失神的走向醒世殿。她看到了什麼,文醒竟然和秀禾滾床單,太可笑了。她懷著孕,她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去睡了。別說什麼酒後亂性,她不信。昨晚臨走前她明明告訴文醒了,她住的地方在隔壁。為什麼他偏偏那麼巧的走到了旁邊的偏殿裏去,為什麼要在她隔壁和另一個女人滾床單。
安以琛越想越氣,心冷的開始發抖。回到醒世殿她將自己關在寢殿裏,誰都不見。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了一天。
文醒這邊被皇後和皇上還有雲妃逼問,可他真的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聽著秀禾的哭聲煩躁不已,最後連皇後和皇上說了什麼都不知道。雲妃問他同不同意,他敷衍的點點頭。
一個時辰後,皇上甩袖走人。隻剩下皇後和雲妃,皇後詢問了各自的意見,隨後開始說話:“好了,今日本宮將你賜予二皇子為妾。你要好好伺候二皇子,跟二皇妃悉心輔佐二皇子,你可記得了。”
秀禾滿臉羞澀,乖巧的點頭:“是,臣妾記住了,一頂細心輔佐二皇子殿下。”
“好了,本宮會擇日讓你與二皇子完婚,雖是妾室,但好歹也是我皇族的妾室,一切禮儀不可少。妹妹,這就交給你了。”
皇後說完,帶著一眾宮女嬤嬤走了,整個空曠的大殿就剩下文醒,秀禾,還有雲妃三人。
雲妃低聲湊到文醒的耳邊提醒:“醒兒,阿琛如今懷有身孕,不易動氣。這女人你且收了,等時候到了再說。”
“我知道了母妃,我這就回去找阿琛,她肯定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