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粗布衣服的楚千璿正在街上走著,雖然身材很是修長,可是身上穿著的衣服卻是很是臃腫,襯著千璿的身材也是臃腫不堪,再加上那臉上的人皮麵具,活脫脫的像是一個普通的農民。
千璿像是什麼都沒見過一般,左瞧瞧又看看的,看到什麼都是很是稀奇,一副沒見過世麵的窮酸樣子。
她也確實是沒見過這些東西,十二年的半原始的生活狀態,已經讓千璿快要瘋掉,每日他隻能見到一個人,隻能聽到一個人的嘮叨,那人便是自己的師父。
而且師父的嘮叨那真不是一般的嘮叨,千璿簡直快要瘋掉了。
這般終於得了那老頭子的允許,終於被放了出來。千璿這心情實在是很是開心。
還記得十二年前,那年自己才是四歲的年紀,對那時的印象卻是很是模糊,不過唯一記得的便是,那時候自己有爹娘。
當時的自己還是有爹有媽的,可是現在呢,哎,自己隻有師父那個老頭子。
十二年前,家鄉發了水災,自己的父母便是在那種情境之下死掉的,具體的情境自己已經完全記不清楚,唯一記得的便是 ,那時候真是好多的水,哪裏都是水,鋪天蓋地的都是。
那個時候千璿的父母犧牲了他們兩人,才得以將千璿拋在了一個橫木上,保住了千璿的性命。
猶記得父母臨死之前對著千璿說的話,“女兒,你的性命比我們的更為重要,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現在想想,那是的一切都是像一場噩夢一般。
當時那根橫木將千璿帶離了自己的村子,橫穿了一座山,到達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也許若不是這場大水,千璿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出了那座城鎮。
飄飄蕩蕩的不知有多久,千璿便是被一個人給收養了。原本那人是極其的沒有善心的,最愛做的便是置他人的生死於不顧。估計是看著這小女娃順眼,也是與他有緣分吧,才會出手救下了她。
那裏便是後來千璿過了十二年的地方,那個男人便是自己的師父。
十二年便是這般,一晃眼的就過去了,現在是何朝何代自己都是一無所知,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自己不過就是一介平民,好好的過自己的便是很是開心了。
就比如現在,就這般被老頭子一腳踢出來,自己便是感覺很是好的。
話說這大街上還真是熱鬧啊,這裏的人是千璿見過最多的了,剛開始這麼多的人,千璿還有點不太適應,畢竟沒有在這麼熱鬧的地方生活過。
不過孩子終究是接受能力強,愛熱鬧,不過一時半會兒,那來來往往的集市之中便是多了一道身影。
千璿是識字的,在那十二年裏,千璿學了很多,兵法,策論,書法,論語,詩經,還學到了一身十分高強的武功。
就比如現在,烈日當頭,街上的人無不汗流浹背,可是唯有千璿,一身衣服到現在都是幹爽無比,不見有絲毫的汗跡。
這裏還真是很是熱鬧的,人山人海的,很是擁擠。路旁整齊的擺放著一個個的小攤,攤販的人都是極有韻調的叫賣著。雖然是雜亂無章,可是不知怎麼這聲音和著這集市嘈雜的聲音,卻是形成了一首特別的曲調。
千璿注意著街邊的商販,見到一些小東小西也不再是一下子邊撲過去了。
記得第一次撲過去的時候,很是喜歡其中的一個發簪,是一個極為簡單的木簪,可是攤上的大媽卻是要問自己要銀子,可是自己隻是聽說過,卻是一分錢都沒有的,便是隻能忍痛割愛。
到了後來,千璿便是隻是看兩眼,便是走開了。
忽然的聞到了一股子酒香,千璿真是食欲大進,猶記得師父是最愛喝酒的,每天都是酒不離身,以酒帶水,可是他卻是酒量極好的,很少見過他喝醉的模樣,他總是說,醉人的不是酒,是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便是這個道理。
可是千璿仔細的聞了這個酒味,卻是搖了搖頭,師父釀的酒和這個酒樓的酒想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師父的酒都是自己親手釀製的,滴滴香醇,原本千璿不是特別會喝酒,可是每每都是被那酒的香味給勾引的欲罷不能,次次都是醉的不省人事。
後來倒是不怎麼喝了,因為師父那個小氣鬼說自己的酒還不夠他自己喝,便是把酒都給藏了起來,可是家裏就那麼大的的地方,酒香是散不去的,千璿總是能夠找到,並且喝個痛快。
哎,還真是有點想念師父,不知道,自己出來的這麼幾天,師父他老人家一個人怎麼樣?
咦?那是什麼?
千璿心中泛著嘀咕,這人擺了個攤子,衣裝整齊的坐在那裏,似乎是把那烈日視作無物一般,前邊掛著一個旗子,上邊寫著算命的字樣。
算命?真是可笑,命豈是可以算出來的?千璿雖然是第一次進入城市,雖然很是每見識,可是卻是不代表她沒有腦子。
隻是眼睛輕輕地瞟了一眼,便是連步子都沒有放慢,便是走開了。
“姑娘,請留步。”似乎有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