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趙傾原來那方麵不行啊?”
劉佳怡夾在手指間的女士香煙差點直接就抖掉了,導致她這一聲吼,咖啡店裏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唐楚楚拉了拉半高領,擋住下巴,著實有些丟人。
雖然她一再強調她和趙傾離婚的原因,不單單是這方麵生活不大協調,但作為單細胞生物的劉佳怡,根本就聽不進去巴拉巴拉的一堆,隻一根筋地記住了她們離婚前,有兩個月沒有進行深入交流這件事,並一口咬定趙傾不舉。
果真人如其名,劉佳怡,非常六加一。
所以幾分鍾前,她還在罵唐楚楚腦殼子壞掉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然後用頗為惋惜的眼神瞄著她:“你我們家楚楚,這麼膚白貌美,如花似玉,那狗日的趙傾是特麼的眼瞎啊?居然不碰你?”
完她把煙一滅,神秘兮兮地:“不會…他其實喜歡男的,然後…騙婚吧?”
劉佳怡完這話後,唐楚楚感覺背脊有點發涼,要她和趙傾也算從就認識了,怎麼她追了趙傾十年,他這人的愛好、性格、誌向唐楚楚也摸得一清二楚,之前沒察覺出來他喜歡男的啊。
而且,蜜月的時候,在富士山腳下的溫泉度假村內,趙傾曾動情地抱著她問:“楚楚,我不在國內的時候,有別的男人見過你這樣嗎?”
唐楚楚乖乖地搖了搖頭,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性感地:“很好,以後也不許。”
一年前的記憶清晰如昨,唐楚楚至今想起依然耳根子通紅,那樣溫柔的趙傾實在不像是彎的啊。
可要不是,他們結婚的確太突然了,突然到至今唐楚楚都不知道趙傾為什麼要跟她結婚?現在想起來的確有點騙婚的嫌疑啊。
劉佳怡見唐楚楚整個都蔫蔫的,趕忙轉移了話題:“沒事,待會的場子蕭銘叫了幾個老校友,你都認識,到時候大家聚一聚,你也好好放鬆放鬆,男人這回事嘛,舊得不去新的不來,不慌不慌。”
……
這好的不慌,到了晚上就被突如其來的人弄慌了,唐楚楚再也沒想到會在蕭銘的局上碰見這位兩個多月沒見的前夫。
當時她被兩個學長拉著喝酒玩骰子,其中一個孟廣德大學時還追過她,一直到她畢業,這位孟學長對她都挺殷勤的,不過自從她和趙傾結婚後,孟廣德就收斂了許多。
剛才進來的時候,唐楚楚本來不想喝酒的,硬是被劉佳怡攛掇著喝一點,她還悄咪咪在唐楚楚耳邊低語:“你看人家孟學長,老爸做房地產生意的,家裏資產都是按億算的,老媽開教育機構的,跟你家也算半個門當戶對,接觸一下,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
本來唐楚楚是拒絕的,但被劉佳怡一句“我看你這輩子被趙傾吃得死死的”給激怒了,當時就不服氣拿起酒杯就走了過去。
幾個學長自然是歡迎學妹加入,於是就來來回回喝了幾杯,那位孟學長一開始是坐在唐楚楚對麵的,幾輪過後也不知道怎麼就坐到了她旁邊。
就在這時包間門再次被推開,蕭銘一個老同學走了進來,他丟下話筒迎了上去:“怎麼才來啊。”
那男的一轉身:“我順道接趙傾啊。”
拿著酒杯的唐楚楚敏感地聽見了熟悉的名字,渾身一怔朝包間門口看去,趙傾就這樣邁著長腿走了進來,依然是幹淨得找不到一點瑕疵的淺色襯衫,和修長的西裝褲,隻往那一站,棱角立體的下顎線條和深邃淡漠的眼神便顯出幾分清冷。
“唰”得一下,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唐楚楚,蕭銘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當即回頭扯著嗓子叫道:“楚楚,你不你老公不來嗎?怎麼還玩驚喜啊?”
這一嗓子才讓趙傾的視線微微偏了下,落在了坐在沙發裏的唐楚楚身上,她此時手裏還舉著未喝的酒,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
她和趙傾生活在一起的一年裏,他非常自律,絕大多數的空閑時間依然在報告和書籍中,從來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酒肉聚會,無論她以前怎麼求他陪她來這種場合,他都不會答應,頂多在她結束後去把她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