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達城,一個年過半百身著破爛麻衣的老乞丐,手裏握著跟自己差不多高兒臂粗細的木棍。“嗷,旺旺”老乞丐聽著前麵的垃圾堆傳來一陣狗吠,今原本打算在城外垃圾堆找點破衣服爛被子之類的,好在即將到來的寒冷季節能好過些。
聽到狗吠,以為是兩隻狗在爭搶骨頭,想想骨頭也挺好的,可以撿回去熬點燙喝,隨即緊了緊滿是補丁的衣服,杵著木棍往狗吠的地方快步走去;跟狗搶食也不是第一次了,何況手裏還拿著不的木棍呢。
沒走幾步便發現兩隻正在爭搶東西的野狗,兩隻瘦弱的野狗中間一個布包,看上去裏麵裹著什麼東西似的。老乞丐見狀立即提著棍子衝上去準備和野狗搶東西了。此時老乞丐心中想著指不定裏麵包的好東西呢,就算沒有好東西,那一團布包也能做一件不錯的衣服了,老乞丐喜滋滋的提著木棍向野狗衝去。
爭搶中的兩隻野狗見有人衝了過來,隨即鬆開了咬著的布包,野狗並不懼怕來人,在垃圾堆邊很多時候都有乞丐和野狗搶食,甚至有時候還有乞丐被野狗咬死的。
兩隻野狗呲牙咧嘴的對著來人,當然了,老乞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跟野狗搶食了,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向著野狗走去,要是手上沒有木棍老乞丐肯定不會上去搶。
乞丐們都知道平時手上得提著棍棒,俗稱打狗棒,就是為了方便跟野狗搶食。手上沒有東西衝上去絕對是找死,別看野狗瘦弱,以前也有些比較壯年的乞丐空手的時候遇到過野狗,最後的結局是乞丐被野狗咬傷甚至咬死。
老乞丐揮舞著木棍不斷靠近,兩隻野狗呲牙咧嘴對著老乞丐一陣狂吠;但野狗似乎也畏懼老乞丐手中的木棍不斷後退,陡然老乞丐一聲大喝“畜生滾開”,野狗嗷嗷兩聲便夾著尾巴跑了。
見到野狗跑開,老乞丐走近差不多被野狗撕碎的布包“呀,作孽啊,這是誰家把孩兒扔這裏了,哎”。看著周圍沒什麼人,老乞丐轉身準備離開,自己都是乞丐,能養活自己本就不容易,要是再攤上這個嬰兒,哎。
“咯咯噗咯咯咯”布包中的嬰兒吹開貼在嘴上的碎布片,大眼睛盯著老乞丐的背影發出了陣陣笑聲。
正欲離開的老乞丐聽到笑聲一下子就心軟了,走上前去撿起布包,看著裏麵幾個月大,胖嘟嘟的嬰兒一陣歎息。“哎,你能衝我這個老乞丐笑也是緣份,罷了,既然你爹娘舍你而去,以後你就跟我乞討吧”,嬰兒盯著眼前滿是溝壑交彙的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來真是不知者不畏呀,你剛剛都差點進野狗肚子裏了,還笑呢,初生嬰兒不怕狗,嗬嗬嗬”看著嬰兒的笑臉,老乞丐也似被感染了一般笑了起來。
抱著嬰兒也沒有心思再翻垃圾堆了,一邊逗著破布包中的嬰兒一邊往自己的乞丐窩走去,老乞丐住的地方是貧民區的一間破爛房子。是破爛一點都不為過,一麵牆都塌了過半,屋頂漏洞也不少,不過這裏有好幾個跟老乞丐一起住的乞丐用茅草堵住了漏洞,房梁都是用一根大木頭頂住的,不然房頂早就塌下來了。
老乞丐姓秦,十年前是一家藥商帳房,後來被其他藥商聯手打垮了;原本憑著自己的能力老乞丐還能再找一份工作養活一家子沒問題,但是那些藥商害怕死灰複燃居然請土匪殺了藥商的所有高層全家。
老乞丐平時好一口酒,剛好遇到東家遭此大難心頭不順,這幾日便多喝了些,恰巧出事當家裏酒喝完了,秦老堅持自己去買酒,結果醉倒在了大街上,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但是從此老乞丐也不敢露麵,收屍都沒能做到,後來聽家裏麵已經被官差接收,也放棄了去報官的打算,年過五旬的秦老也沒多少力氣去鄉下開荒種田,伴隨著心灰意冷,就這樣開始了乞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