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春季,花草茂盛,樹木挺立,翡色染滿大地。
校內,老師和同學就像是家人一樣的親切,而此時的歡歌笑語。在我看來卻也不過如此。
我一個人走在樹下,與眼前活躍的景色不相和諧。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記得自己是哪個時候開始自閉的,或許是因為那次車禍事件,或許是因為歲時鄰家的神經病在我的眼前打傷母親時,或許是與夥伴玩耍跌撞到腦袋時,那暖流而下倍感惡心的疼痛,或許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情最低落的時候還惡意中傷我,或許是在萬眾灼灼的目光下,沒有考上高中而複讀讓我感到窒息的壓力時……
或許是因為諸多問題夾雜在一起--
總之,我自己也不大清楚。隻是感覺與人的交往都是沒有必要的,讓我厭惡。我的心中似乎還有什麼始終是放不下,成了這個憂愁善感又自閉懦弱的我。
有時候,我也會竊喜隻有自己孤身一人所擁有著別一般的自由,不用陪伴著誰,想走就走不受所謂朋友的束縛。
因為如此,使我與幹淨美麗的自然景物走得很近,似乎它可以讓我有好心情。隻是不久後,我便不思茶飯,不參與任何活動,隻是喜歡獨自一人的狂歡。
複讀的這一年--
我認識了他,也不記得是哪個時候,他就總喜歡陪在我的身邊,與我一起走在樹下。盡管話少的我引得盡是尷尬,但是他卻依舊坐在我的身旁。
每每到學習,他會很簡單。我也並不覺得他過於驕傲,因為我看到他在學習上的努力和認真,盡管他是富家子弟卻與許多的人都不一樣。
他和我講了他時候的一個故事,我能讀懂他心中的暗淡憂傷。
他從是在奶奶家長大的,那個時候他的父母都在外打拚。他逢年過節都不曾見過父母幾麵,與父母的關係便淡了。而他的奶奶隻孤身一人照顧著自己,常常編織席子,竹籃換錢給他買衣買糖。骨瘦粗糙的手上總會多上幾處傷口浮腫。他在某一次看到了奶奶辛苦擦汗,舔舔受傷的手,繼續的編織著竹籃。他便開始撿寫塑料東西去賣,努力地讀書,放棄了吃糖買新衣服……
我知道,他父母不在身邊時與他相依為命的是他的奶奶。奶奶臨死之前握著他的手,讓他好好讀書……
八年。他的父母四處奔走終於找到商機成了富翁。而他心中懷念著那熟悉的味道,而在他父母的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
他歎了一口氣,接著又對我微笑:“你要是有煩悶的事情可以告訴我,你心裏會好許多的。”
最後,我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他。雖傾訴完,一開始心中是暢快了許多,但我心中還是怕他笑話我。隻是結果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他蹙著眉:“努力一點,我幫助你,一定能考上高中的。至於不開心的事,先把它拋到腦後。知道了嗎?”他的語氣特別柔軟,讓我全身有點麻。
這年,我開始隨著他指的方向認真地思考問題,努力地記單詞,認真地聽他給我的解讀,努力地去理解…日複一日…
迎來了中考,我距離考上還差兩分。這兩分拉開了我和他的差距,我連普通高中都沒有考上,更何況是妄想和他一起考上重點高中了。
或許…這兩分是我和他注定的距離。
本是想著封存著自己心中的悸動,明年與他遇見時,微笑著,喬落,你好!謝謝你。
隻是那個時候的想法,隨著距離成了心中最美的夢,不可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