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往哪裏,卻一直在走,走著走著身無分文了就開始流浪。
起抽煙,我隻是習慣,就像孤獨會上癮一樣。
好多年前,我第一次抽煙是跟著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一個大哥哥。他偷偷拿了他爺爺的紅蘭州,分給我們抽,然後去他家旁邊的賣鋪裏買了幾瓶啤酒,我記得是黃河啤酒,GS特產。他炸著土豆片給我們吃。那是人生中第一次接觸煙草。最直接的感覺是會暈。再然後就是嗆。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孤獨。
當時我寄宿在舅舅家。上學吃住也都是舅媽姥爺一手操辦,而我的家從那時開始我就開始模糊不清了,記得接一次父親的電話我會留一身的汗,而流汗的原因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者是因為想念,或者是因為孤單,或者是滿滿的委屈無處傾訴。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的童年隻是缺少父母的陪伴。但我卻擁有了整片大山,還有一幫和我一樣沒有父母陪伴的好朋友。現在的我依然懷念那些無憂無慮的生活。沒有紅燈綠酒,沒有車水馬龍,有的隻是蜿蜒盤旋的山路,和一條去往大山外麵的油柏路。
那時候不向往大山外麵是什麼樣子,隻在乎明出去玩可以用什麼樣的謊話合情合理。那時候,大山裏的一切都新鮮。有的草一碰到就會卷起葉子來。還有獾豬,野豬,刺蝟,蛇什麼的,幾乎除了動物世界裏麵的獅子大象老虎沒有,其他的在我想來都有,所以我隻是白敢去。
而村子裏好多鄰居都叫我野人,我當時還都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因為不明白所以把好的壞的一律看成誇獎。逐漸懂事了才明白那句話包含了多少心酸。
也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不怎麼喜歡一家人其樂融融樣子,因為我始終都是外來者,更甚於我後來還做過人家得幹兒子。所以這是我始終不明白的。哪怕是現在也許不會心酸,但不會去靠近,因為冷眼旁觀要比切身體會舒服得多。
也許我就是從那個時候學會了孤獨。
從那個時候開始,每當深夜就會馬行空,每當深夜就會翻來覆去睡不著,每當深夜就會不由自己的心酸。
後來我的煙癮越來越大,我的孤獨越來越深,我越來越不被理解和包容,我更覺得自己像個異類一樣。從那時起我便明白榮辱與共都是與自己。
其實直白的我沒有青春期,別人的青春期可能會是叛逆會是無理取鬧,而我始終伴隨著苦難,伴隨著煎熬而來。回想起來我不知道我怎麼熬過那段歲月,但是我熬過來了,看見陽光了,可陽光好刺眼,紮的心疼。
我也終究不能像兒時那樣再真無邪下去。過了每一都是長大,一個人更是前一秒跟後一秒要有分別。總有一我們都會明白學會抽煙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學會了孤獨。
自己長大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