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為了大秦!”
“大秦!”
“一切!為了陛下!”
“陛下!”
“破釜沉舟!誓守我大秦每一寸疆土!”
“死守不退!”
“死守不退!”
“死守不退!”
縱使城內人心堅定,軍民一心。然而這總共隻有八萬兵馬駐守的秦朝邊城,卻要獨立麵對著來自於城外的波濤洶湧。
舉城已然死死守城七日之久,不過城內糧草終有時盡……
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伏殺,二十萬東齊精兵環伺渭河,槍戟肅立,煞氣衝!
而陣前還林立著約莫五十位黑袍人馬,袍臂左膀上係著根赤色布帶,血豔欲滴,隸書稱號一“齊”!
黑雲壓城。
這在封軍圍城的沙場之上,便是那種最令人頭疼的死士。
一心求死,但求你死。
同時更令人心悸的是,這數十位黑袍死士,吐蘊之間內含玄機,分明個個還都是那貴不可求的山上修行人!
此時正值秦帝督察邊境渭城。
而這將近東齊舉國三分之一的精銳兵馬,以及五十位命貴如金紙的修行人今日環伺渭城。
就是為了圖求秦帝一死!
適時秦之崛起已過十載,舉國之重如日高升。
話就在短短數十年前。
這起先還是偏安北地一隅的國,原本隻能一直在周邊大國的打壓下含垢忍辱。而秦曆六十年,正值壯年的先帝就過勞猝死於龍鳳案前,更使得風雨飄搖的秦國雪上加霜。
然而,當時年僅十九同時也是唯一的懷氏皇子卻悍然登基!舉一國之力革改國製!真真正正是君臣一心,國民一命!
直直吊住了殘敗秦國的一口氣!
待得改革適應之後。
新帝更是親自至邊境督力參戰!
於邊境處,在新革體製下操練選拔的一萬兵馬,在這幾十年時間內,竟第一次主動踏入城外!
這一萬兵馬,單是靠著對於新生大秦的切切希望和沉寂多年的不甘苦楚!單是靠著血肉堆積的凡俗身軀,硬生生拚殺忘我,以一換二!更有甚者,以一換三乃至四!
平時都是渴生怕死的秦朝軟兵蛋,轉瞬間化為虎狼!氣勢大盛!而臨近的韓國哪裏能夠想到今這群人完完全全不怕死的打法!
一場邊境之戰!頓時讓周邊王朝重新審視起來了這個新生“秦朝”。
至此,秦曆六十三年。
於混亂北地的三國中,秦朝穩住跟腳。
秦曆六十四年一載,新秦蠶食韓國。
秦曆六十五年夏末,秦軍侵滅晉國。
秦曆六十五年初冬,秦朝一統北地。
舉國召下!立號“大秦”元曆!
秦帝立名“懷孤夫”。
下於此終定四分。
東有強齊好兵武,西胡部落分庭帳,南有老國梁盤踞,北地新生號大秦!
而正當下以為氣勢正盛的大秦會成為下一個窮兵贖武的東齊,人們卻又沒想到,這位登基已有五載的秦帝,卻力決裁軍,舉國發展經濟,以壯民生。
於是,新生大秦又沉寂了五年。
邊疆圖穩,伴以國內經濟蒸蒸日上。
然而,這終究還是引來了其他國家的忌憚……
一場規劃許久,同時又“正大光明”的圍殺,便是為了今日城頭上傲然矗立的那個人!
“哼,這齊國可還真是下得了血本啊。”
這位年輕的懷氏皇帝麵帶玩味的笑容望著城頭下的數十萬敵軍兵馬。
“這數十萬人想要與朕的渭城相互死耗?直到圍城糧草盡絕,再一舉破入?”
懷氏皇帝緩緩拍打著年久的渭城牆磚,灰塵擦落青苔簌簌落下,在牆角堆積成一座凸起,宛如一處新生墳塋。
“嘁,本來個個眼睛長在腦門兒上的山上修士,竟然還甘願做王朝的走狗!”
他雙手撐著身體前傾靠在城樓上,死死盯著那數十位黑袍修士。
旋即又隨意朝身旁問道:“還是聯係不上周遭邊城?”
但聽得一陣盔甲哐當摩擦,單膝跪地,砸下厚重的聲響。
“回稟陛下!這齊國估計是把其北境邊線的所有兵馬都調圍渭城,佐以修士!所有方法都已試過,末將,無能…”
麵對著這位獨力帶領秦之崛起的傳奇人物,秦之子民都對他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同時還伴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而今日若是秦帝督城卻又駕崩於此,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那麼…”這位日後的千古一帝目光越過波濤湍急的渭水,茫然望向千裏之外,眼神竟突然閃過一陣恍惚。
“她,也沒消息嗎?”
“陛下…這…”
“原來如此啊,朕就還真成孤家寡人了,哈哈哈哈哈…”
緊接著秦帝兩袖憤然一甩,風塵大起,城牆上赫然兩道駭人的深印。
“披甲!”
“備馬!”
“開城!”
“朕要親自上陣殺敵擂鼓!”
……
……
……
西嶺蜀道,劍閣崢嶸。
山林雲霧看似安寧靜謐,實則處處劍氣淩厲,橫豎交織,構成一張張劍氣陣網,鋪蓋地,以守蜀山。
然而遠處山巔霎時一道金色光柱衝而起,眼看著就要與日同高,然後乍然墜落,劍氣颯起!伴隨轟轟雷鳴,破空而至,直接釘入雲海!
霧氣大炸!
散作星星點點金光,又凝結成絲絲縷縷的金線纏繞在光柱身旁。
待到光柱逐漸穩下身形,這才看清楚那是一把劍,造型古樸無新,劍身刻有“雪走”二字,劍鐔處栓有塊玉牌,上篆“梅”書一畫。
寶氣浮鼎耳,神光生劍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