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開往首都的火車(1 / 2)

“從陽城開往首都的一七五號列車開始檢票了,請乘客帶好隨身物品到四號檢票口有序檢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廣播音響起。

當然來到四號檢票口把票遞給檢票員檢完票,跟隨著人流進入站台,對比票號找到第七號車廂十九座,放好行李箱,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汽笛長鳴,火車開動,將於三後到達首都終點站。

當然調低座椅,抱著長生貓,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

早晨還沒亮,母親就把當然叫醒,當當然洗漱完以後,母親早已把早飯端到桌子上,是一碗稀飯和一盤炒土豆肉片,吃好早飯,當然和母親踩著月光來到鎮子上,搭上早班車前往縣城。

在當然的印象中母親一直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但來到學校,見到班主任,母親拘謹的站在那裏,言語謙卑,像一個犯了錯正在等待大人懲罰的孩子,他對她的孩子選擇了妥協,盡管內心滿是傷痛和失望,她放下自己的尊嚴哀求學校老師,隻為能夠保留兒子的學籍,讓他後悔了可以繼續回來讀書。

當然感覺很慚愧,是對母親的,也是對班主任的,曾今當然覺得班主任是刻意的針對自己,嘴巴惡毒的像一個惡婦人,但現在當然知道他的嚴厲、他的那些挖苦批評都是為了想讓他的學生能夠努力優秀;一輩子沒有對誰服過軟的母親第一次在別人麵前放下了尊嚴。

當然希望有一能夠成為他們的驕傲,當然不後悔這次的選擇。

來到教室和同學們告別,當然把自己課桌裏的課本裝進書包裏,離開的時候,當然和張明的右拳打在一起。

又到宿舍收拾好生活用品和被套一起裝進箱子裏。

看著熟悉的校園,揮手與母親告別,注視著帶著母親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的回家的班車,緊緊握著口袋裏母親上車前塞給自己的五千塊錢,不禁流下了眼淚。

當然揉了揉眼睛,慢慢睜開,眼角處殘留著兩道淚痕。

“咕咕”肚子叫了起來,一陣饑餓感傳來。

當然起身把長生貓放在座位上,拿出兩桶上車前買的方便麵泡好。

“媽媽,快看,這隻貓會吃泡麵!”

前排的男孩站在座位上指著長生貓大聲道。

周圍的乘客聽到男孩都好奇的看過來,當然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畢竟一隻貓拿著叉子吃泡麵的場景還是非常奇葩的,不過這也是當然可以為之,當然想過,長生貓本就不可能像普通的貓一樣,隻要它不在人前話,人們最多會好奇一下,而不會聯想到它的奇異。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也沒有深想,都隻覺得長生貓被訓練過,旁邊坐著的大爺還詢問當然是不是雜技團演員。畢竟像雜技表演裏的動物、警察身邊的警犬還有幫助盲人的導盲犬等等訓練動物很常見,甚至那些訓練難度還更大。

當然都是對周圍的人笑了笑,不解釋其實就是最好的解釋,解釋了反而還讓人覺得奇怪。隻是那個男孩跑過來準備摸長生貓的時候,當然製止了,它不喜歡被陌生人摸,男孩失望的回到座位上,隻是吵著她的媽媽也要買一隻貓。

好奇過後,人們各自交談,不再關注長生貓了,隻有個別聊起來會好奇的轉過頭看一眼。

倒是旁邊坐著的大爺和當然聊起來。閑聊中,當然知道大爺姓葛,叫葛國忠,竟還是一名退伍老兵,這次是從陽城老家到首都去看望兒子兒媳的。

當然也告訴他自己是退學準備去首都闖蕩一番,大爺聽到當然是高二退學,很是憤怒。

除了這,當然和他還是頗為投緣,葛大爺給當然講了他當兵的時候的故事,當然聽的也不由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也去當兵。

葛大爺十四歲就參軍了,開始被分到了某地的一個排裏成了排裏年齡最的一個新兵蛋子,所以上到排長下到和他一起被分來的新兵都很照顧他,軍隊裏每訓練雖然很幸苦卻很快樂,後來軍營裏一次大比,葛大爺被發現具備狙擊手潛質,然後被調到某特種大隊,成為了裏麵的一名狙擊手,後來又在多次演練和比賽中獲得團體和個人榮譽,講到這些的時候,葛大爺一臉自豪,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隻是令葛大爺遺憾的是當兵幾十年都沒有上過戰場殺過敵,本來在自衛反擊戰中他所在的部隊被調動,並配發了實彈,葛大爺以為終於可以上戰場了,可是待了幾個月愣是一顆子彈也沒打過,部隊就又回來了。

當然笑著道:“那不挺好嗎,上戰場會死人的。”

葛大爺聽到當然的話頓時胡子翹了起來,就惱怒又是恨鐵不成鋼的道:“當兵不上戰場有啥意思!都像你這樣想那誰來守護國家。”

當然看到葛大爺真怒了,連忙道歉:“您老別生氣啊,我錯了。”

“真是可惜了您那一身武藝了。”接著遺憾的道。

“哎”葛大爺無奈的歎息,瞬間變得愁苦起來,也沒心情和當然置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