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年9月,夏末秋初時節,偽滿洲國境內。
濱江市警察廳地下審訊室,牆壁上懸掛著各式刑具與鐐銬,上麵滿是血液凝成的斑斑鏽跡。
陰暗冰冷的審訊室內,空氣中帶著血腥的味道,猶如墳墓般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我!我!別打了,在你們警察廳內部,有一個我們隊伍的人。”
一個雙手被綁在刑架上,上半身赤裸,滿是鞭痕血汙的年輕地下黨交通員哀求著道。
警察廳為了審訊反滿抗日份子,準備了慘無人道的金、木、水、火、土五種大刑。
很多意誌不堅定,或者是背叛信仰的人,挨不住酷刑的折磨,背叛了自己的組織。
還沒有給他動用大型,審訊者隻是用鞭子痛打,便供出警察廳內部有他們的人。
在他身邊不遠處,站著一位身穿日式軍服,身形消瘦挺拔的翻譯官,看向地下黨交通員,眼中露出異色轉瞬即逝。
正打用皮鞭毆打他的警察隊長蔡誌勇,一臉橫肉身穿黑色警服,挽著袖子,扣子全部解開,在聽到他的話後慢慢將手裏皮鞭放下。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了,他停下手來。
年輕翻譯官,湊到身形有些發福,留著胡子的中年日本軍官身旁。
用流利的日語道:“鈴木副廳長,剛剛張宏達在警察廳內部,潛伏著一名地下黨的間諜。”
偽滿洲國成立五年來,日本霸權對偽滿的控製根深蒂固,把持著軍、政、警等重要部門的管理。
警察廳的正廳長是華國人,日本人鈴木正雄任副廳長,決策權由鈴木副廳長了算,在得知抓到地下黨,非常重視親自過來審訊。
年輕翻譯官,清晰的看到鈴木正雄的雙眼突然圓瞪,像十獵鷹突然發現獵物一樣,眼中滿是炙熱。
鈴木正雄對年輕翻譯官,用日語問道:“田中君你問問他,這個潛伏的地下黨是誰?他是怎麼知道的?”
鈴木正雄的雙眼微眯,像是獵鷹盯著自己的獵鷹一樣,冷酷嗜血地盯著張宏達。
而張宏達則是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將頭扭到一旁,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嗨!
田中翻譯官點了點頭,然後用流利的漢語向張宏達問道:“鈴木副廳長問你,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你是怎麼知道的老實交代,不然就讓蔡隊長繼續對你用刑。”
蔡誌勇將手裏的鞭子舉了起來,準備隨時再次向著張宏達的身上抽去。
張宏達看著蔡智勇手裏的皮鞭,瑟瑟發抖,臉色慘白。
急忙的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我和李掌櫃以開始照相館為掩護,成為獨立交通站,剛成立兩個月。
為了幫潛伏在警察廳的金烏,還有他的聯絡員誇父與組織傳遞情報。
金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誇父也非常神秘。他出現過三次,每次他來前都是提前打電話,從後門進來。
我在門口把風,他每次來都是帶著帽子圍巾,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李掌櫃知道誇父長什麼樣子,不過他被你們打死了。”
昨誇父到交通站通知李掌櫃,根據金烏得到消息,警察廳要抓捕口琴社長,讓張宏達去通知他撤離。
濱江口琴社明麵上是個樂團,確是團結愛國青年和文化人士的地下黨外圍組織,社長則是紅黨的共青團員,鼎盛時期擁有兩百多名學員。
口琴社長已經被警察廳特務跟蹤,他甩開跟蹤後。張宏達被特務跟蹤卻沒有發覺,暴露了交通站。
在抓捕他們時,張宏達和李掌櫃還擊,他被抓,李掌櫃犧牲。
田中翻譯官一邊聽著張宏達的回答,一邊對鈴木副廳長用日語翻譯道。
鈴木副廳長,一臉疑惑地問道:“金烏?田中君,金烏是什麼意思?”
剛剛從日本來到華國半年時間的鈴木正雄,對於華國的文化所知甚少,不清楚金烏的來曆。
“回稟鈴木副廳長,金烏是華國神話傳中在太陽中的一種鳥,長著三條腿,有著金色羽毛的烏鴉,所以叫金烏。”田中翻譯管解釋道。
鈴木正雄認真聽著田中翻譯官的解釋完後,輕輕點了點頭。
饒有興趣地道:“田中君你們華國的神話傳非常有意思,隱藏在太陽裏的烏鴉。”
田中翻譯官聽到鈴木副廳長的話,臉色大變,誠惶誠恐。
“鈴木副廳長我以前是華國人,可我現在叫田中俊傑,擁有日本國籍。
我是日本人不是華國人,我隻效忠皇。”田中俊傑站得筆直,雙手放在褲子兩側,一臉恭敬地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