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南山來(1 / 2)

飛馬穿過草叢,有力的馬蹄,踩碎了野草野花,連地上的一些泥巴,也被濺到了路旁。飛馬這一路來,載著一位男子。男子長得平平常常,隻是臉上,靠近左耳處,有一個碗口大旳疤,從耳際一直連到嘴邊。奇怪的是,如此激烈的奔跑,處於馬背上的男人竟沒有一兩聲的粗氣出來,氣息仍是那樣平和。

想必一身內家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飛馬停在了一家石屋前,石屋賣相著實一般,大概這裏的主人也並不是什麼大雅大俗之人。

那男子,下馬之後,拿刀輕敲了三下這石屋的竹門。

剛才在馬上愣是沒有看到這把刀的半分影子,這刀到像是從空氣中隨手而來一樣。還不待這三下竹門敲完,隻見這男人悶哼一聲,竟是向後退了三步。還不待話,又是一陣暗器飛來,這男人幾般躲避,還是在右腳的腿上,中了幾擊飛針。隻聽屋內傳來聲音。

“黑師傅,你所謂的這把劍的主人也就原來不過是這樣一般貨色?這樣一來,這把劍女子可是誌在必得了。”

一陣渾厚的男音傳了出來,“銀姑娘,還請接著看下去。這所謂主人,想必還未到。”這人的聲音雖中氣十足,但聽著卻總不免有些怪異,好似大舌頭一般。

屋內被稱為銀姑娘的那名女子走了出來,石屋中的黑師傅也跟著出來,這下知道剛才那聲怪異的原因了。原來這所謂的黑師傅,並非我漢人。看其相貌,想不是荒外色目人士,怕也想差不了。

“我卻偏不信你這大黑頭的話,想必你是將這冰山玉鐵私吞了,也是,千年一見的神鐵,放到誰的眼前,誰不眼紅。”

這女子生的美貌,卻牙尖嘴利,話不留一點餘地。

“銀姑娘這就錯了,想當年,先生待我如此,我又怎能私吞。”

“哼。”這銀姑娘道,“我到此地已不下三月,卻連寶劍,別寶劍,連劍的影子都沒有見一下。這還不是你這黑頭私吞了。也怪這李先生識人不明,怎的找了這般的一個人。”

這時,從遠處傳來一句,“此言差矣。”

這話發聲人極遠,卻給人以就在眼前之感。、

“黑師傅的忠義這江湖中誰人不知,李師的識人辨才之能,江湖上誰不稱道。也就隻有你這剛出家門的毛丫頭才的出這種話來。”

這番話聽的銀姑娘麵色不快,生硬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

“也好過某人半夜三更擄人來得好。這是你的人吧,收拾不了你,娘今日先拿他解了那恨。”話畢,銀姑娘抽身一個甩手,又是三根飛針飛向了那剛才騎馬的男子。這三針方向也是奇異,分別刺那腋下,胯下,左腹。這三針可見也真無多少害人之心,倒是多為解恨。這來人與銀姑娘想必早有一番交際。

就一般人來,攔兩針必然漏掉一針。隻是這來人也非常人。

一顆石子從草叢中飛來,擊打第一根針,針針互撞,竟是破了這三針,而三針又是飛回那銀姑娘那裏,插入了頭發裏,硬生生成了發簪。轉眼,這剛才話的人已經到了麵前,抬手間幫那馬上而來的男人取出了卡在肉裏的飛針扶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