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之間為了血統的優良，是可以近親結婚的！”他說道，“我們的父親，和你的母親，也是兄妹關係！”
近親結婚……這種奇怪的結合方式讓我覺得很莫名其妙，盡管我也是龍族的一份子。或許隻是因為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吧！
“但是，無論如何，你和靈派之間都有過牽連，你一直說的那個叫天麟的人，不也是你的朋友嗎？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下手嗎？”
他沉默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良久後，才緩緩道：“隻要你高興，我下得了手！”
我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
就算他真的為了我殺了他們，我也高興不起來。殺了他們，冰練姐他們就能活過來嗎？也隻是會增加更多的仇恨罷了，可是，我卻還是無法原諒他們。冰藥也絕對是如此！
我們都不是什麼聖人，不懂什麼大愛，慈悲和饒恕，我們隻知道，敢傷害到我們重要的人，不管是誰，我們都不會輕易放過！
而且，我對疑落突然覺得很失望，盡管靈派殺了言家是很該死，但是，他卻可以如此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疑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你……”我幽幽道，“你……好可怕！”
他怔了怔，然後說道：“怎麼這麼說？”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之前幫助天派驅魔師，後來又為了言家而殺害他們？明明和靈派交情很好，現在還可以如此平靜地說可以殺了他們？就連你設下魔界之門結界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讓那麼多驅魔師和魔族被困，甚至丟了性命……”
他麵無表情地聽著我說完，然後突然揚起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說道：“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幫助天派又殺了他們，與靈派勾結，我的目的，明明隻是為了消滅所有的驅魔師！設下龍紋結界，也隻是想讓魔族查出結界是出自龍族之手，從而引發兩邊的戰爭！我的目的，隻是想複仇罷了……”
複仇……
我皺眉，從設下結界到解除結界，一共經曆了兩年多，他的複仇行動，看來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陰謀很久了！
“可是……”他又說道，“原本我是可以輕易便殺了言家驅魔師的，可他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放棄了！本來設下龍紋結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就因為你的請求，我也解除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因為你而改變了！因為，我知道你會難過，我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就像現在……”
他伸出手，輕撫我的臉，我卻嚇得身體一縮，後退了幾步。
“你對我……還是有戒心嗎？”他幽幽道，語氣很憂傷。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依然眉頭緊皺著。
他把眼睛移向別處，憂傷道：“原來你也會怕我……”
“對不起……”我低著頭，“我不是怕你，隻是覺得好像無法了解到你究竟在想什麼！”
他看向我，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們回魔界去吧？”
我愣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