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幽槿幽槿幽召喚來夢魘君暫時照看一下北宸流禦。她轉身而去,在肆伯爵不經意之間,也是輕輕一推,就將他推進了流川。她希望終結,這所有的不幸。也為了喜歡姐姐的男人不再沾染人類的鮮血,她必須要這樣做。
“小幽,幽兒,你怎麼可以?……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在喜歡著你的吧?我隻是在嫉妒得發狂,不喜歡別人去喜歡你嗎?你怎麼可以?讓我藏身於流川?”
最終,肆伯爵沒有去愛甚至那一縷拂麵的風。最終,他說他喜歡著的是幽兒……
可他的聲音慢慢的,漫在了流川的生生不息的流水中,聽不見他的聲音,他也聽不見他喜歡的人的聲音。
被重度拋甩的北宸流禦昏迷了數日,夢魘君並無辦法。隻要一進入流川的空間裏,人類的記憶就會消失掉一大部分。最糟糕的狀況就是,可能北宸流禦再也認不出他的戀人。夢魘君封印了他的夢,唯一能做的隻有等著他慢慢醒來。
白槿幽槿幽槿幽想起了在迷魂之林的時候,北宸流禦是如何無畏的保護著她;想起在肆伯爵的追影之下,他如何為他擋下利刀與冰冷的剪;又想起她是抱著怎樣的目的進入淩森學院,入聘到北宸流禦所在的禦藝社……點點滴滴已經融入她的心中,激蕩起層層浪漫。
北宸流禦,你一定要醒來,你是愛我的,你說過你會守護我,你是愛我的……
北宸流禦,我們不要找黑薔薇了,我們也不要永生永世了,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哪怕要讓我在你醒來之時就死去,我也願意。
……
白槿幽槿幽槿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著。夙楓飄過來,輕輕的撫摸著白槿幽槿幽槿幽的頭,他多麼希望疼她所疼,痛她所痛。這個前世的戀人,如今隻有他自己還保留著記憶。雖然白槿幽槿幽槿幽對他是一無所知。但她的每一次哭泣,都能在遙遠的地方將他召喚過來。並沒有哪一次,白槿幽槿幽槿幽是為了他而哭,可他每一次每一次,在她哭泣的時候,總是會默默的來到她的身邊,陪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拍著她的肩膀。
每當這樣的場景一出來,夢魘君就非常後悔。當初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心,為了不讓白槿幽槿幽槿幽受苦,而抹去了她關於夙楓的記憶,如今這場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呢?現在被夙楓擁在懷裏開心笑著的白槿幽槿幽槿幽是不是更幸福呢?每每想到此時,他都痛徹心扉,為自己的愚癡。
如果當時,不去吻你不去愛你,不去抹去你的前世記憶。若你一直一直很幸福很幸福,不遇見北宸流禦該有多麼多麼好啊……
肆伯爵去了流川,永遠的葬身於流川了,少爺瞬間也一下子泄了氣。他和肆伯爵就類似一對孿生兄弟一般,一個病著了,另一個也是難過極了。當初的當初,他們的分離,有沒有感覺到這樣的痛呢?
少爺已經不敢去想了。
在他們都還很小的時候,隻有肆是他少年的玩伴,他們都不知道父母是誰,在拾荒的途中相識之後,過了一段惺惺相惜的日子,互相學習了武功,幻術,拜了同樣的師傅修煉魔法。也將師傅傳授的魔法練到了最高的境界——他們已成為了合二為一的意身身。他們本應該從此不再分離的。但孤傲的彼此,總想擁有一究高低的能力,因此努力的掙紮,最後分裂了兩個身體,從此展開魔的旅途。嗜血無數,也嗜血成影,到最後依然比不出高低來。師傅其實早已有語言,他們是孿生,同一生。
這命數如此,任憑他們如何掙紮也是無法擺脫的。傀儡之術在他們的生命中占據著大場麵,少爺也如白槿幽槿幽槿幽所說,也沒有去愛過哪怕輕輕拂麵的一縷風。雖然他控製了筠兒,卻筠兒的心即使是帶著無限的恨意,也始終是停留在北宸流禦身上的。
想起從前種種,少女終於是追隨了肆的腳步而去,他勇敢的跳進了流川。他隻是想要去尋找他的另一部分。不然,他活著也毫無意義。
絲帶來口信,有人送來了一朵黑薔薇。白槿幽槿幽槿幽知道,這是她與姐姐相認的信號。就如同彼岸花一樣,他們貌似永生不能再見的樣子,隻能如此,憑著一朵植物,因心相認。
今天送來的黑薔薇和從前的並不一樣,今天的薔薇葉子上有一滴淚珠。白槿幽槿幽槿幽很是疑惑。於是找來夢魘君,想找出秘密。
這一次,夢魘君幾乎是耗費了畢生的力量,進入到一個又一個夢裏,不放過一點點的蛛絲馬跡,終於幫白槿幽槿幽槿幽找出了謎底。
原來白槿幽槿幽槿幽的姐姐黑薔薇,在上一世是以韓藝瑩笙的身份生活在朝藝家族的,與韓藝瑩筠成為姐妹生活在一個家庭裏。上上一世是以白槿幽槿幽槿幽的姐姐的生活與白槿幽槿幽槿幽生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