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收回手掌,恭敬的口氣帶著溫和,“小姐還記得我嗎?”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白槿幽有些迷茫,有些疑惑,有些不知所措……
他喚自己是小姐,那麼,他是自己的仆人嗎?
好多的困惑……
白槿幽看了看周圍——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家具用品,而他,似乎也不需要。
男人微微輕歎了一聲,俊美的臉上似乎是帶著三分無奈與苦笑。
如今的她不是很好嗎?
沒有仇恨的枷鎖,她可以活的很好。而,夙楓也將她照顧的很好,無憂無慮,沒有了那些痛苦與悲傷。可是,他就是放不下,他還想要再看一看她,或許,這樣他才會徹底地死心吧。
白槿幽赤著腳下了床,地板上有些冰涼,走在上麵微微刺痛。
“你……是誰?”
腦海中有許多想要問的問題,最終隻是吐出了這三個字而已。
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陌生人了。
夙楓一般隻會讓她呆在城堡中,有專門的傭人伺候。其實,她一直都很渴望自由。即使知道夙楓是為了她好,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想是變相囚禁,沒有任何自由可言。一直都沒有和夙楓說是因為怕他再費心,她知道夙楓已經為了她做了很多事情了。
“我叫夜旬。”夜旬深吸一口氣,淡淡一笑。
白槿幽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個名字。
目視著夜旬,白槿幽還是略帶著警惕,聲音及其細小,“夜旬,可以送我回城堡嗎?”
夜旬微微蹩眉,“現在不方便,明天我送你回去好了。”
“謝謝。”白槿幽翹著櫻唇,笑容明媚如三月陽光。
真誠的感謝不如說是像陌生人一般的疏離……
夜旬的眸子有一閃而過的失望以及悲傷,卻被他隱藏的很好。
夜旬抿著唇,“我出去給你找一點吃的好了,你先呆在這裏吧,”
白槿幽怔怔地看著夜旬遠去的身影,腦海中一閃而逝的影子似乎與此重疊在了一起,好熟悉……又好陌生。
那是什麼?
突然,她的秀眉擰在了一起,巴掌大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慘了慘了,夙楓一定會擔心的吧,她失蹤了,夙楓肯定會讓人出去找的,這可怎麼辦呢?
清晨,霧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任何景物。
白槿幽睜著大大的眼睛幾乎是一夜無眠。她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休息,她想,這個習慣真的很不好呢。盡管夜旬不和白槿幽在一個地方,白槿幽也一樣如此。從她清醒這幾年,夙楓從來沒有讓白槿幽單獨出門過,十分自私的保護欲。
夜旬敲了敲門,端著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白槿幽蜷縮在床上幾乎身子都僵硬了,他淡淡的歎了歎,“先吃早餐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不然你沒力氣走回去的。”知道她對自己的防備,夜旬隻能無奈苦笑,今天過後,他和她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