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被甄錦瑟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震到了,但仍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我能做到。”
話落,伸手並指指,“我漣漪對老爺發誓,我若是告訴了別人,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她的是鏗鏘有力,甄錦瑟也並沒有阻止她。
雖不是所有的惡人都惡有惡報,也不是每個誓言都有神仙在看著,可她是真真切切的知道,這世上還是有神仙的。
點了點頭,拿著手帕擦了擦還掛在眼角的淚水。
“我信你,你過來。”
漣漪又重新走回去,坐了下來,緊張且擔心的望著甄錦瑟。
而甄錦瑟則長歎了口氣後,方才開口問道,“你可瞧出,我與從前不同?”
漣漪先是愣了一瞬後,誠實的點了下頭,“姐確實與之前不同。”
“哪裏不同?”甄錦瑟著向漣漪看去。
漣漪沉默了一會兒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才道,“姐從前絕不會做出今日這種事情。”
她的有些沉重,對於之前的姐,她打心裏心疼,但也打心裏覺得姐太不爭氣。
如此尊貴的身份,竟被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逼迫到看人眼色的地步,何其不爭。
怪隻能怪姐太像夫人了,尤其是這性子,許是從便被夫人給熏陶著的,同樣的膽,懦弱,自憐自傷。
“我之前可是出了什麼事?”
漣漪從自己的心思中回過神來,如水麵一般澄澈的眼睛滿是不解,“姐難到忘了,三日前姐不心落水,被救上來時,臉色已是發青,雖經過三日的治療,但依舊不見好轉”
漣漪著眼中又泛起了淚花,想起這幾的擔心,煎熬,害怕。
從姐出事後,她就一直守著,隻見姐的氣色越來越差,後來她實在是沒有熬住,打了個盹,沒想到,姐竟然像沒事一般的起來了,而且還變了。
感受到她的擔心,再一看她稚嫩的模樣,甄錦瑟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我要跟你的事情就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許是傷了腦子。”
甄錦瑟終於將這句話了出來,隻感覺握著的手好似一下子僵了住,身邊傳來了愈加沉重的呼吸聲,很是急促。
過了好一陣,才聽漣漪開口問道,“姐,你什麼?”
甄錦瑟直直的盯著她,從她的眼中,這才瞧見了自己此時的模樣,一時有些失神。
柳葉一般的眉,不淺不淡,透著一股子柔和,一雙眼,玲瓏剔透,若不是此時她的眼神太過犀利了,想來定是柔如春水的。
長而翹的睫毛,如被春風剪裁過。
挺立的瓊鼻,一下子讓這仿若畫中的美人,從畫卷中走了出來。
粉色薄唇,嘴角自然向上微翹著,此時她明明沒有再笑,可看著還是如同掛了笑一般,讓人如沐春風。
好像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隱在她的嘴角。
本是如白玉般沒有絲毫瑕疵的皮膚,許是經曆過這一場大病,還帶著病態的蒼白。
又因為被淚水洗過,有些微紅。
甄錦瑟看著這張臉,突然想到一首詩: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