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時,女子突然被過往的一場惡夢驚醒。而心髒突然像是亂了節奏不停的跳,她驚慌的轉過身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這麼久了,還是會害怕,也並沒有刀槍不入。
女子伸出細長的手輕輕的觸碰身旁的男人,見是男人眯了眯眼,隨後伸手擁著女人入懷。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曲殊大姐,現在很晚了,做噩夢了嗎?沒事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快睡覺吧。”
曲殊感受著男子懷裏的溫暖,不再感到心慌意亂,她知道,隻要有他在,她就不會再害怕。這是對他的依賴,她笑著問到:“殷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吧。”
“唔,對。我好困。大姐,讓我睡吧好不好,不睡好怎麼保護你呢?”殷決此刻才是欲哭無淚。他懷裏雖抱著曲殊,其實早已想睡想哭了。
“我愛你,殷決。”曲殊緊緊抱著殷決,她的心此刻比什麼都更柔軟,她的夢該從千年前起。她與殷決的愛,深沉,蕩氣回腸。
殷決抱著她,實在抵不過困意,早就睡著了。自然沒聽到曲殊的真情告白。她隻是抱著殷決,安心的閉上眼睛,隨後慢慢也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關於許久以前的夢。
夢裏她回到了千年前,而夢裏的故事是屬於她的故事和永恒不變的記憶。
曲殊睜眼看著在一旁熟睡的殷決,輕輕在他額頭上吻了吻,隨後掀開被子下了樓。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曲殊洗漱後,這才開了紅木店門。她倒上一杯熱水慢騰騰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今早的報紙。
“老板娘,今日早上有位熟人來找過你。”一身著赤焰盔甲的男人突然站在曲殊身前,向她微微彎腰,以示尊重。
“嗯?該不會又是蘇良越吧?他來浮生閣肯定又有什麼主意了。”曲殊放下手中的報紙和牛奶,越過木桌,邊邊走到後院,拿起腳邊的鐵水壺為院子的花花草草澆水。男人跟在曲殊身後,看她為花草澆完水後,這才開口。
“對,聞是有要事和你商議,但是我自作主張猜想你還在熟睡,便將他喚了回去。”
“許褚,幹的漂亮!下次這種大清早就來找我的人通通趕走,真是沒規矩。”曲殊伸手拍了拍許褚的盔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名喚許褚,史書曾記載:“許褚虎癡也,能戰,隨曹操四處征戰,未嚐敗績,曹公逝,褚未幾亦亡於病。”
許褚病逝後,亡靈仍未離開肉身,若是遲遲不過奈何橋,超過七日便會魂飛湮滅。正巧曲殊經過,聽聞許褚一生作為,不忍後出手相救。
而因亂了閻王的生死簿,雖曲殊與閻王交情甚好,但還是答應了閻王一個要求。許褚因再生,不能前往轉世門投胎轉世。許褚一心想找到曹操後人,卻得知後人已無當年輝煌,隻求苟活於世。於是憤恨再次找到曲殊,追隨於她。
但是曲殊答應許褚,若是見到曹氏後人有雄心壯誌必定會告訴許褚,讓其回到曹家,正是許褚的忠心才讓曲殊這般出手相救。
曲殊回到屋子,看著屋簷上已經有些蜘蛛網了,有些頭疼。畢竟浮生閣還算得上是古色古香的大宅院。若是長時間不打理很快就會被時間一點一點腐蝕。
“許褚,你先準備早餐。我去把那妖怪叫起來,這一的事不做,還在我這裏蹭吃蹭喝,哪有那麼好的事。”曲殊著便往三樓上的閣樓上走去,咬牙切齒拿起階梯上的掃帚,一腳踢開了閣樓的門。
她挪了挪腳邊的咒符,一些上了年代的古書,還有一些玩意。隨後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因為拉扯的關係,窗簾帶起的風將附著在上麵的飛塵紛紛揚起。
原本昏暗的閣樓瞬間變得明亮起來,這才讓她看清楚了現在閣樓的模樣,她轉過身一看,正在她對麵的幾個圓櫃子貌似又堆了不少從外麵撿回來很破很舊的書籍和支離破碎的東西。
她頓時間有些火冒三丈的感覺,轉身順手便掀開被子,看著被窩裏蜷縮成一團青色的女孩:“青燈!你在我這蹭吃蹭喝,事不做就算了,還把我的閣樓整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你再這樣,就收拾收拾你的東西,給我卷鋪蓋走人!”
正在美夢中的青燈聽到曲殊的吼聲,一臉呆愣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看到曲殊生氣的神情,這才緩過神來,一臉委屈:“曲大人,我實在是太困了。所以沒有時間打掃屋子,你再讓我睡一會,我醒了就去。”
“不行!你每次都這麼。既然困還每晚上出去,早上快亮才回來?”曲殊插著腰,對於青燈,她實在不忍心責罰,每次都是開口她幾句,隨後也不了了之。於是青燈自然不當一回事了。這回什麼都不能縱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