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空氣中的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妹妹當真不客氣!”
七兮一臉冷漠的看著他,朕為什麼要客氣?朕憑什麼要客氣?
毛球覺得它有空一定要跟宿主談談人生,宿主怎麼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呢?
這讓做係統的它,如何是好?
毛球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白的毛,突然覺得以後這毛會更白,愁白的。
你做個係統我容易嗎?簡直操碎了心。
秦暮微微挑了一下眉,然後將臉上的麵具撕下露出他本來的麵目。
眼睛如狐狸一般,帶著狡黠,隨時會迷惑人心,比妖還妖上幾分。
他低聲在七兮的耳邊呼出一口氣:“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嗎?”
疑惑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蠱惑,秦暮的眼睛逐漸變的幽紅,然後看向七兮,似一泉幽潭,,讓人一眼望不見底。
七兮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準確的,她看著的是那張臉,盡管看過很多次,但是她還是沒有全部免疫。
不能被目標的美色迷惑,不能被目標的美色迷惑,不能被目標的美色迷惑。
默念三遍以後,七兮麻木的點點頭。
毛球用毛絨絨的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表示沒臉看了。
宿主你的骨氣去哪裏了?
七兮極其鎮定的表示朕不知道骨氣什麼東西?
毛球自閉了。
秦暮對於七兮的聽話極其滿意,然後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的眸子裏是一片清明。
他輕敲著紅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細碎的羽發下難掩詫異。
“你沒有?!”沒有被催眠,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七兮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什麼?”
秦暮一噎,他能自己引以為傲的手法失靈了嗎?
當然是不能的。
所以他選擇轉移話題:“你為什麼要答應我?”沒有被控製,卻還是點頭了,為什麼呢?
七兮“唔”了一聲,一本正經的道:“因為你想知道!”所以就答應了。
秦暮聞言一怔,手指不由得一鬆,紅酒杯摔碎在地上,鮮血一般的液體隨著玻璃滑出。
他被碎裂聲喚回理智,眼睛的幽紅蔓延開了,他低笑一聲,病房裏回蕩著他漫不經心的話。
“朝朝,你真讓我恨不得揉進骨髓裏!”
他擁緊她,那麼用力,恨不得與眼前人合二為一。
七兮麵無表情的任由他抱著,嗯,到時候在床上討回來就行了。
她啟唇著她是如何發現的:“很早就發現了,不過一直陪你演罷了。”
大體時間要追溯到第一次懷疑秦暮的身份時候,那是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樁案子。
屍體慘烈不堪,讓人看了一眼就作嘔,而她卻在地麵看見幾行字。
字跡同他的不一樣,當時的秦暮可能為了偽裝好自己時青這個身份,筆跡都不同。
偶然一次,她本來是更進一步調查,去查了一下三從到大的資曆,發現後來的三和之前的三的筆跡不一樣。
當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三是除了秦暮的另外一個凶手,而真正的三已經被拋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