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未到的時候,酒吧裏已經有了很多人,震耳的音樂,迷幻的燈光,還有空氣中濃濃的熏香,吳未忽然覺得整個心髒都很難受,就像去了什麼空氣稀薄的地方,連呼吸都很困難。
盲目的轉了兩圈也沒看見應良的身影,她有點著急,轉身跑去吧台詢問,,:“您好,請問您知道應良,就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在哪嗎?”
吧台裏站著的是一個女調酒師,胳膊上紋著一隻小狐狸,看起來妖嬈又狠厲,她掃了一眼吳未,對著她的臉吹了一個泡泡,:“你看看這裏,到處都是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吳未一下都不知道怎麼接話,臉上熱熱的,手足無措的站在吧台前,也不肯走。
女調酒師叫Soda,她在這家酒吧剛成立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每天她都看著形形**的人來這裏尋歡買醉,有的是借酒澆愁,有的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而有的,則是滿足自己的私欲。她看見吳未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這個姑娘通透的就像愉快璞玉,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大概是見多了混雜的人,偶爾看見一次這種單純的姑娘,Soda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見她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人群裏穿來穿去,似乎是在找人,找了兩圈沒找到,她就向自己走過來了。
這個丫頭,還不算笨!酒吧魚龍混雜,她還知道應該找誰尋求幫助。
她客氣的開口,Soda忍不住調侃了她兩句,見她臉紅紅低著頭不說話,她心一軟,主動開口:“呐,你說的應良我是沒看見,但是我看見一男一女,還有一幫人去了最裏邊的那個卡座。你去看看吧。”
吳未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頭,碩大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感激的亮光,在昏暗的光線裏,照的Soda有些睜不開眼。
這麼好的小姑娘,怎麼會去找那幫人?
按照Soda的指示,吳未直接走去了最裏邊的那個卡座,遠遠地,她就看見應良和向一涵坐在坐在最中間,旁邊坐著許多她不認識的男生。其中一個,脖子上隱隱可見一對翅膀紋身,他捏著酒杯靠在卡座裏,笑的那個妖氣。吳未忽然想起書裏寫的惡魔,那個揮揮翅膀就讓人間毀滅的撒旦。
可是應良還在那,不管是撒旦還是閻王,她都需要過去。
向一涵一直在等吳未過來,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一直在往門口張望。
果然,吳未沒有讓她失望,時針剛剛指向七,她就準時出現了。吳未這種單純的小姑娘,估計一時半會找不到她們,她在進來的時候還特地告訴吧台裏的調酒師,如果吳未過去問她應良或者自己的位置,還麻煩她及時告訴吳未。
向一涵坐在卡座裏,就像是看著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羔羊一點點朝自己鋪的路走過來。要不是應良還在自己旁邊,她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為了讓應良陪自己來酒吧,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還找來了自己很久沒有見得小學同學。這個局這麼漂亮,吳未怎麼可以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