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嗚嗚嗚……快醒啊……你不要死啊……”
一個丫鬟跪在地上,對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哭哭啼啼著。
少女看上去十五六歲,嬌美稚嫩的臉蒼白如紙,仿佛用竭了力氣,毫無知覺,更觸目驚心的是,雙腿岔開,下身的床單上全是一團團血漬。
床榻邊,也是一盆盆血水還沒來得及倒。
這場景,顯然是剛剛生完孩子!
旁邊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嬤嬤:“哭什麼哭,未出閣的姑娘家竟未婚生子,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死了倒是件好事!萬一傳到京裏老爺那邊,一樣也是被打死!”
丫鬟氣得直哆嗦,起身朝嬤嬤抓去:“你這狗奴才,沒照顧好姐,才會讓登徒浪子占了姐的便宜,害姐懷孕,竟還這種話——”
嬤嬤抓起丫鬟的手一把推開:“竟敢跟我動手,不想活了吧!”罷,又衝過去幾耳光摑去。
丫鬟力氣不如嬤嬤大,臉馬上腫得像個包子。
嬤嬤更猖狂,正要再一耳光摔下去,手腕被人拎住,頓時感覺骨頭快碎裂。
繼而,整個人被一股力道甩到了牆上,暈倒了!
剛才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此刻眼神如際寒星,冷冷看著地上的嬤嬤:“老妖婆!擾人清夢!吵死了!”
本來身體就有種被撕裂般的疼痛,這老家夥還在旁邊啪啪不停打耳光——
罪該萬死!
不過,這裏……
靠!什麼鬼地方?
前一刻,搶了自己男友的白蓮花閨蜜約寧菀菀在全市最高層建築的平台上談判。
渣男來了,白蓮花故意把她的手一抓,摔倒在地,哭著讓她不要打自己。
渣男氣得過來,抱住白蓮花,準備打她一耳光,她一怒之下按捺不住洪荒之力,將渣男和白蓮花推了一把。誰知力氣大了點,這對狗男女朝平台摔了去!
她忘記自己的手也被白蓮花拉著,就這麼被一塊兒帶了下去!
身為醫毒世家千金傳人的她,就這麼死了,真是坑爹!
最坑爹的是,憑什麼跟那對賤人同年同月同日死?!
啊呸——
來不及多想,丫鬟驚喜的尖叫傳來:“姐,你沒死啊!”
又趕緊衝過來扶她坐下,連暈倒的老婆子都管不著了,抽泣:“姐,你要不要緊?你前日生產完便昏迷了,兩三都沒醒,那個馬嬤嬤又死活不肯給您請大夫,阿早還以為您熬不過去了……“
寧菀菀清理了一下身子,換了件幹爽衣服,腦子裏前後有陸陸續續的記憶浮現,加上麵前阿早的絮叨,了解了自己目前的情況。
果然,她穿了。
她現處大晉皇朝,這具倒黴到家的身體與自己名字剛好一樣,也叫寧菀菀,或許是同名同姓的緣分,才有這麼一番機緣巧合吧?
不過,這個古代寧菀菀的家世可牛逼多了,爹是堂堂兵部尚書,照現代,那可是國家國防部長,原身活活就一官二代!
雖然家世牛,但原身卻混得很慘,絲毫沒有“我爸是李剛”的牛逼勁兒,隻是妾所出的庶女,而且因為是早產,一生下來就是個半傻子,腦子遲鈍,從就被家人欺負,養於後宅見不得人。
一年前,原身好像不心得罪了嫡姐,被送到了京城附近鄉下的這座尼姑庵思過,寧府隻派了從伺候她的阿早和一個府上的馬嬤嬤照顧她。
沒料,馬嬤嬤對她毫不關心,私自扣下原身的份例,讓她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指示阿早去做粗重活兒,讓原身沒人照顧,這一年在尼姑庵就像個鄉下野孩子一樣。
以至於原身怎麼懷孕的都沒人知道,因為腦子不好使,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直到快生了,才被發現。
馬嬤嬤生怕被寧府那邊得知會責怪自己照顧不周,壓下此事,也沒請穩婆來。
原身第一次生產,年齡又稚嫩,熬不過生產之痛,自然一縷芳魂逝去!
“靠!”
寧菀菀氣得夠嗆,走到昏迷的馬婆子跟前,又狠狠踢了一腳!
這就叫奴大欺主麼?
就憑我寧菀菀占了原身的身子,也得替她報個仇,叫你這老家夥好看!
隻聽嘎吱一聲響,馬嬤嬤的左臂軟塌下來,估計是折了。
再一回頭,看見阿早臉上的巴掌印,又兩耳光“啪啪”甩過去,打得馬嬤嬤左右開花卻依舊不省人事!
阿早倒吸口氣,不過見姐還有力氣踢馬婆子,似乎真的已經恢複了大半,放心地擦了把眼淚:“姐剛生產完,先休養一下,等會兒再打,不急。“
到“剛生產完”,寧菀菀想起一個問題,嚴肅地望向阿早:
“那個誰……阿早還是阿晚……隨便吧,我生下來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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