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曉寒忽然舍不得。女人和女人要麼一輩子成不了朋友,而變成知己或許隻需要幾分鍾的交流。曉寒現在就非常的舍不得舒雅,仿佛一個多年的老朋友。
“繼續去留學啊。”舒雅說的理所當然“然後環遊世界各地。”
“蕭天俊會同意離婚嗎?”曉寒有些猶豫,因為一直以來都是蕭天俊做出決定,大家遵從,這次舒雅單方麵離開,或許他為了麵子什麼的不會同意。
舒雅置之一笑:“管他呢,沒有感情,我才不要把自己束縛在一紙婚約當中。”
曉寒好生羨慕舒雅,她是個如此灑脫的女子,“我很喜歡你,你是個最真實的人,比很多假惺惺的人好很多,我希望你能快樂。”
舒雅拍拍曉寒的肩膀:“我也希望你能快樂。”
曉寒笑的有點慘淡,她的全副心思都已經在蕭天俊的身上了,不可能像舒雅那麼瀟灑的離開,去過一份最自由的生活,她隻是個小女人。
舒雅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全不放在心上,站起身來:“當我知道有你存在的時候,我就很好奇的想來看看你,現在我知道蕭天俊遇到克星了,也活該他以前作孽甚多,報應來的。我有預感,他會對你服服帖帖的。”
曉寒簡直不敢相信,蕭天俊那樣霸王似的人會肯聽別人說話,他不找她麻煩,她就謝天謝地了,還怎麼敢有其他的想法。
“告辭了。”舒雅說罷就要走。
“什麼時候走,我送你。”曉寒說道。
“明天一早的飛機,但是我不要任何人送行,以後的旅行,不管是人生還是到處走,我都是一個人,不想依賴任何人,有人送行我會舍不得的,所以,謝謝你的好意,再見。”舒雅優雅的轉身,往外走去。
曉寒跟在後麵,直送她到大門口,舒雅始終不曾回頭,出了大門,就坐進來時的一輛豪華轎車呢,絕塵而去。
周嫂一直跟在旁邊,自打舒雅開始她送上茶水後就站在曉寒身邊,好像怕舒雅會欺負曉寒一樣,兩個人的對話,周嫂一字不差的都聽在耳朵裏,現在看到舒雅這樣的離開,居然歎了口氣:“這樣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真少見。”
曉寒有同感:“可惜,蕭天俊不能擁有這樣珍貴的女子。”
周嫂倒不這麼看:“不管好和壞,男人和女人之間講究的是緣分。”
緣分?曉寒愣住,她和蕭天俊之間有這樣的緣分嗎?
似乎是一種默契,曉寒和周嫂誰也沒有對蕭天俊說起舒雅的到訪,蕭天俊晚上回來,照常的吃飯沐浴,擁著曉寒入睡。
幾天的時間過去,報上有報道說蕭天俊和舒雅秘密離婚了,蕭天俊拒絕回答記者的任何問題,不過記者們已經探查清楚舒雅確實已經和蕭天俊辦理了離婚手續,現在人在泰晤士河畔。
這一切都是報刊上報道的,曉寒這個睡在蕭天俊枕邊的人從沒聽他說起過一句,兩個親密到可以睡到一張床上的人,而蕭天俊的事情她要從媒體那裏知道,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親密關係。
曉寒坐在春日午後的樹下,樹上開滿了白色的小花,有淡淡的清香。
蕭天俊從未對她說起過以後的事情,似乎就想這樣一天一天的生活下去,與以前唯一不同的是,以前蕭天俊會有很多應酬,晚上在外麵用餐,而現在他每天晚上按時回家,標準的住家男人典範。
曉寒微笑,不一樣的,這不是她要的,同樣是女子,舒雅何等瀟灑,她做不到舒雅那樣徹底,但是她應該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所以,在春末一個晴朗的清晨,蕭天俊醒來的時候,曉寒不見了。
開始的時候,蕭天俊還以為曉寒在衛生間或者在廚房做早餐,但是這兩個地方都不見曉寒的身影,問周嫂,周嫂也沒有看到曉寒,反正蕭宅上上下下都找不到曉寒的影子。蕭天俊又猜測曉寒可能出去逛街購物,雖然曉寒平時很少出門,知道晚上還不見人回來,手機沒帶,衣服也沒少,隻是丟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