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遠收起了法杖,麵對著她:“你不是不希望她摻和進來麼?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柳若煙微微一扯,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她極不情願的道:“你……謝謝……”
北冥遠愣了一下,這是他的女人在跟他客氣?
想到這裏,一張臉沉了下來,此刻的他認真的可怕:“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許再謝謝,對不起之類的客套話。”
“嗯。”
聽到滿意的回複後,他將翠娉交給了她,
回了北冥王府。
納蘭蒼抱拳道:“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嗯?”
他拿著筆,淡淡的回問道。
“是景冉大人,他已經等了一上午了。”
“讓他來這。”
“是。”
納蘭蒼即刻領命,前去請景冉過來。
“景冉拜見王爺。”
“景兄不必客氣。”
北冥遠停下手中的畫筆,抬眼道。
“景兄今日略微有些不同呐……”
“過幾日是家父的生辰,人自然是氣色較好。”他笑著“這是家父讓臣拿來的請柬,還望王爺能來參加。”
“能帶家屬麼?”
北冥遠冷不丁的問道。
“……”家屬?王爺不是一向很少參加這些的麼?而且家屬也就隻能是皇上和鄭華妃了。
皇上是不可能的,難道是鄭華妃?!
“放心,本王還沒蠢到想自行暴露給那兩個老家夥,本王要帶的家屬不是他們。”
聽完,景冉長長的鬆了口氣。
王爺真是要把他嚇死了!
“既然這樣,那家屬您就自便吧!臣先告辭了。”
他和納蘭蒼一起退了出去。
“蒼,最近王爺一直都這樣嗎?”
他總感覺……這幾王爺變化有些大……讓他十分的不適應。
“是嗎?”
也許是終於盼到了那個人吧!
納蘭蒼這樣想到,表麵是卻還是淡淡然的。
書房之中,
北冥遠看著完工的畫卷,
他的女人,果然怎麼看都是漂亮的……
他等了十年,
終於等到了她回來,他想好了,不論她是否記得他,他記得就好,
人是可以重新喜歡上的,他相信隻要他努力,沒有什麼是困難的,所謂的等待,也都是值得的!
想著北冥遠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來人,去將本王畫畫用的印章取過來。”
“是。”侍女扶禮退下。
北冥王府裏的畫畫章子,都是她們王爺特地命人製的,與外界的不太一樣,並且存放也有講究。
為此,北冥遠還特地在府裏的畫樓上留了個房間存放,原因是她們的王爺一生最愛作畫,但是世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北冥遠雖畫藝高超,卻除宮玄九再不畫他人,哪怕是皇宮裏的那位來求畫,他也都推脫掉了。
一生隻給一人作畫,一生隻為一人撫琴。在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過上閑雲野鶴的日子,這是他想要的生活。
隻是,前者還能有實現的機會,後者卻是路途渺茫。
雖然他不是君王,也不愛江山。對於朝堂上的紛爭大多也都視而不見,但是卻終究無法全部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