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鳳先生已經醒了,身子也好多了。”慕容雪道,轉頭又向鳳麒陽介紹道:“鳳先生,這是敖心敖大哥,你在山腰昏迷的時候,是他背你回來的。”
鳳麒陽忙拱手道:“敖兄,多謝你出手相救。”
敖心擺擺手,淡淡道:“不必客氣,碰巧遇見而已,總不能見死不救。”
慕容雪道:“敖大哥,你還沒吃飯吧?我叫吳大嫂給你留飯了,在廚房熱著呢,待我拔針後給你端來。”說著就要給鳳麒陽拔針。
敖心本來想說自己去就行了,話到嘴邊突然止住,攔住慕容雪,說道:“小姐,你已經累了一整天,還是我來拔吧!”
沒等她回答,他開始一枚枚地往外拔針了。
他的動作遠沒有慕容雪的輕柔細致,隨手拔下,連帶著,鳳麒陽背上的肌肉痛得一陣抽搐。
把金針交給慕容雪,敖心拍拍雙手,一臉輕鬆道:“好了,我先去吃飯。”
不再搭理鳳麒陽,走出房門。
慕容雪從箱子拿出藥水擦拭金針,一邊歉然道:“你別放在心裏,敖大哥為人就是這樣了,雖然他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但完全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惡意的。”
鳳麒陽穿回衣服,勉強一笑,隨口道:“我當然不會介意。”
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知道,下手夠狠倒是真的。
第一次,就不懂溫柔點?
就這樣,他在吳家莊養傷,足足生活了半個多月。
在慕容雪精湛的醫術和針灸之下,很快恢複過來,這也是他修煉鬥氣以來療傷最久的一次。
傷勢大好後,他換了裝束,回了白煙城一次,四處打聽南穹然他們的消息。
好多天過去,仍然一無所獲,唯一讓他心裏稍安的消息是,在他走後,三人也逃走了。
他在四周仔細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打鬥的痕跡,想來他們應該順利逃脫了。
在離開前,鳳麒陽偷偷去了小誌家裏,隻剩下桂姨一人生病臥床,見她麵容憔悴,心裏不由得一陣陣揪心和愧疚。
他悄悄留下了一堆金幣,然後又找了城裏最好的醫師,給了他一筆錢,讓他無論如何治好桂姨的病。
這段時間期間,鳳麒陽很少外出,大多一個人呆在房間裏。
小誌的死,在他心頭揮之不去,每當想起這件事,他的修煉無法再持續下去,隻得停止。
這一天,鳳麒陽走出房間,在院子深深吸了一口空氣,村莊的空氣非常清新,又沒有森林中那種氣死沉沉的寂靜,四處放養家禽,很多小孩子來回奔跑,很有生氣。
他關上院門,遲疑了一下,沿著村道走出去。
村道兩邊是種著各種蔬菜果樹,還有不少稻穀。
沿途有不少村民,知道他是住在這裏養傷,從開始的陌生到逐漸熟悉,見到他經過,不時有人向他打招呼,鳳麒陽一一禮貌回應。
漸行漸遠,村口外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稀稀疏疏有幾棵大樹。
他來到其中一棵大樹底下,一屁股坐下,背靠著樹幹,微微閉上雙眼,享受著山野的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