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遙期結束修煉。看見醒過來發呆的岑雪,遙期笑了笑:“怎麼樣?”
岑雪看著他,似乎想把他看透,道:“一切無恙。甚至我的實力還有所精進。”
遙期道:“沒事就好,我出去一趟。”
“我不是被交給……他了麼?”岑雪拍了拍腦袋,“我怎麼會在這?你偷我回來的?”
到這裏,岑雪鼻子一皺。若真是如此,這家夥不會對自己做過什麼事吧……頓時岑雪看向遙期的眼神更加警惕。
遙期平靜道:“你尚且會防備我,我又如何會輕易相信一個競爭對手?”
“那……”岑雪疑惑道,“你托付給他的究竟是誰?”
“他帶走的人——是你,”遙期指了指岑雪到“嚴格意義來,隻是一具模擬了你氣質的傀儡。”
“傀儡?”
遙期道:“不錯。我在那具傀儡體內打入了一道型傳感覺陣,那執法堂的人包括我那位師哥在內。所有的舉動,我都能及時感知到。由此,他的話為真為假,我自有判斷。”
岑雪遲疑道:“可是,即便他有不軌之心,你如何知道他會對我施手段,他可不知道我是否能威脅到你。”
“你覺得你可以是我的軟肋麼?”遙期似笑非笑,看向岑雪。讓其有些不自然。
岑雪思索片刻,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不行。那整艘戰艦,沒有人可以成為你的軟肋。”
遙期倒了一杯茶,道:“不錯!岑家族女,果然眼光毒辣,相處不過數月就將我摸清了。”
“摸清?我可不敢如此自稱。你就像一團迷霧,令人難以捉摸。”岑雪看著遙期,眼神裏帶著探究之意,“既然如此,那具傀儡有何用處?”
“哈哈哈!”遙期將茶水一飲而盡,往屋外走去,到了門口,遙期回頭道“我在劉家大少麵前救了你,這就足夠了。”
罷,遙期便將門上掛著的鬥篷一披,戴上一頂寬大的黑布帽遮住半邊臉,出門去了。
“原來如此……”
岑雪坐在床上,手攥緊了被子,出神道:“原來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內。隨著大部隊一起到來固然會讓人敬畏,卻大大蒙蔽了對人心的認知。讓未來的修煉生涯變得無法揣測。”
“與其在未來一一打量誰對自己的到來抱有敵意,不如一次性炸出來。”岑雪赤著足從床上下來,隨手取出一件素裙套上,也是走了出去,“好算計!”
到了巷子口,拿出傳音覺玉,輕聲道:“傳令下去,收。”
另一邊沉默片刻,有一沙啞的男聲傳出:“是。”
罷,覺玉化做齏粉,隨風而散,絲毫不曾沾染到岑雪,清晨微風拂過,將其襯托得愈發出塵,引得不少路人頻頻側目。
……
“該死該死!!”
二層執法殿內,馬宇飛將傀儡狠狠砸在石柱上,石柱斷裂,灰塵揚起,整座執法殿都顫動了絲毫。那具傀儡卻完好無損。馬宇飛臉色十分不好看,光頭上青筋暴起:“該死的遙期,敢算計我!”。
“好!很好!”馬宇飛反手一揮,遙期的畫像憑空凝聚出來,“你把我得罪慘了!”
“師弟!你好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