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夜雨趕緊從我身上起來，低著頭道著歉。
我並沒有責備他的意思，隻是起身時看到食堂內已經聚集了許多多人，一隻灰色表皮的怪物正在地上猶如爬蟲一樣。
“趕緊走吧。”
“嗯。”
我帶著夜雨向先前來的門前行，而能夠從這裏的出口隻有兩個，一個是先前的大門，一個是已經被封死的後門。
如果要翻牆逃跑，這不現實，牆高比我們兩個人的身高加在一起還要高一截。
“快走。”我看著大門讓夜雨趕緊離開。
夜雨剛朝著門走幾步，就叫住往回走的我。
“你……不跟我一起走麼？”
我則是輕微一笑，揮揮手，表達自己並不想與她同行。
夜雨的眼神有些失落，最後也隻能背著我離開。
就當夜雨馬上就要離開門的瞬間，一個男子叫住了她。
“我的夜鶯，你要去哪裏呢？”
聲音的源頭，就是早上食堂裏的男子，應該是這裏的主人。
東方……勝。
似乎出於下意識或者人心的那一麵，我竟然擋在男子麵前。
朝著身後的夜雨喊：“跑！”
“毛都沒長齊的羊，能別擋著我的路麼？”男子微笑著，越走越近，不知道何時一把手槍頂在我的頭上。
冰冷的槍口貼著我的額頭，我似乎還能感受到槍膛裏打出過子彈的熾熱。
我不知道，我該慶幸，還是不幸，我竟然在害怕，死亡……
似乎是內心在告訴我，本能在告訴我，離開這個男人！
不然，就會死！
砰！
突然一聲槍響，我閉上了眼，這是要死了？不……
一，二，三……
什麼都沒有發生。
再次睜眼，槍聲過後，夜雨抱著頭蹲在地上，我看見淚水滑落，那一槍明顯朝著夜雨的位置打的，不過並沒有直接命中夜雨。
“真是調皮呢。”東方勝的語氣極其輕浮，我像是空氣一般被對發無視。
夜雨臉上流露出的痛苦，她在害怕。
各種極端的記憶從她腦海裏瞬間蹦了出來，我臉色也有些抽搐，此刻作為神的那一麵，似乎早已經被我遺忘，我的情緒裏隻剩下憤怒，無奈，以及不安。
我看著走向夜雨的男子，從槍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害怕早就如浮雲散去。
“走吧，我的夜鶯，現在可不是出籠的時候呢。”東方勝攙扶起夜雨。
夜雨臉上沒有先前偽裝的笑意，有的隻有害怕。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夜雨嘴裏細細地念著，我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他被東方勝一步，一步，走回大門越過我……
“我不想見到你，如果你明還在這裏，準備好和喪屍睡覺吧。”
我站在原地，看著灰色的空，下雨了。
食堂那裏的終末者也被處理了。
我有些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我本不該與少女相遇，也不該……幫助她不切實際的想法。
“走吧，安穩的日子果然不長久。”
看著門外，看著身後，雨似乎是順了我的心意而來。
風似乎是替我傳話而來。
此刻神的那一麵占據上峰。
“這一可真累。”我伸展著懶腰，這是作為神的那一麵，我突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其實在看到那個男子之前現在這種性格是存在的，也就是神的一麵，而在於男子相視的第一眼後，就是人的一麵，就在剛剛，神的一麵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