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瀚在那裏愣了一會,才緩緩地說:“雲氏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你招婿入贅,不是還有雲明軒嗎?”
“堂哥他好賭,爺爺不放心把公司交給他,所以準備把公司交給我。”雲若曦少年老成那樣歎了一口氣,開始說這段日子雲家發生的事。
從發現雲明軒不能承擔雲氏大任,到爺爺準備把公司傳給雲姓的重孫,再說到明軒為什麼跑到越城了來陷害他,在嘉華的酒會上對她下藥。
然後說到爺爺提心雲家重走了長實的老路,他不希望看到雲氏重走李家的老路,最後淪為盛茂的分公司,雖然現在李家的利益沒有受什麼影響,幾十年的家族公司,就這樣改旗易幟,在老人的心裏,是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也就是這樣,為了父親的希翼和爺爺的厚望,答應跟徐致遠結婚,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她是說得可謂是聲淚俱下,這些日子積攢在心裏的壓抑,現在都一次過釋入出來,全倒到葉斯瀚這個垃圾桶裏了。
葉斯瀚聽了,也是在暗暗自責,他算是明白,為什麼雲若曦懷上孩子以後,那麼痛快地就答應跟他結婚,孩子沒了,又那樣決然地離開,原來這孩子,對她來說,有著如此不同平凡的意義,不僅他倆的孩子,而且還是雲家的曾孫。
想到這個,葉斯瀚捏了一把汗,這小妮子也夠能忍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事先一點都不告訴她。這一點,讓他又很是生氣,他作為他的丈夫,他的男人,他就這樣不值得她依靠嗎,非要自己扛著。
想到這裏葉斯瀚忍不住沉了臉,不過看心愛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忍再開口指責了。
他小心地用手臂把自己的上半身支撐起來,雲若曦看到了,心裏一驚,擔心地問:“你幹嘛起來了,你腳上有傷,不能下床。”
葉斯瀚心裏在說,要不是腳上有傷,他現在早就翻身下床,把這個讓他心疼的女孩摟在懷裏了。
不過雲若曦靠近想要扶他,也正好讓他順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床邊坐下。
雲若曦現在看著他是傷病員的份上,自然是不敢亂動的,隻能任由著他拉著,小心地坐在床沿上。
葉斯瀚就得寸進尺一般地用手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裏,用白皙的手掌輕撫著她的秀發,柔聲說:“好了,別哭了,一切都有我,我會幫你解決好的,相信我。”
雲若曦仰起臉來,小心地問:“你怎麼幫我解決,難道你還能入贅我們雲家啊,真的讓我們的孩子都姓雲啊?”
她的心裏還是害怕的,當初孩子沒有掉時,她是真的想過先斬後奏,等孩子出身後,才堅決要求,讓孩子姓雲。不行就離婚,反正哺乳期孩子法院也是判給母親的。
隻是現在,她完全沒有把握和理由再去相信葉斯瀚,他跟徐致遠有著最大的不同是,他的出身實在是太貴了,如果讓他屈尊來入贅雲家,隻怕華夏商界也會是一場大地震。
葉斯瀚低頭,紅唇正好碰到她的櫻唇,她的唇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甜得讓他情不自禁地沉淪。
雲若曦伸手想要推開他,卻比不上自己生理的誠實反應,雙手不自覺地摟上他的脖子,積極地回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