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毛毛細雨稀稀疏疏地落下,落下了地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在以往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此時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店鋪都關上了門。
“死人占道,生人勿近。”在大街的盡頭,一道聲音響起,在這寂靜的街上是那麼突兀的。
隻見在那大街盡頭出現了一個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影出現,那些人影都蒙著臉,看不出其容貌。
這些人影數目並不少,有上百人,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在大街上走著。
而在他們的中間則是有一副棺材,這副棺材似乎剛出土不久,上麵還有著一些泥土,在雨水的滴落下,這副棺材漸漸露出了真麵目。
這副棺材呈青色,長達一丈,上麵雕刻著有很多花草鳥蟲,一條條深刻的紋理縱橫於棺麵上,交織在一起,而在這些紋理上則是有著一輪太陽以及明月。
“不知道這棺材又是在哪裏挖的。”
“管他是在哪裏挖的,隻要我們不擋他們的道就行了,這一幫趕屍人似乎來頭不一般啊。”
在緊鎖著門的店鋪裏麵,傳來了竊竊私語,在這些店鋪門縫裏可以見到一隻隻眼睛在注視著這上百白衣人。
“死人占道,生人勿近!”就這樣,這一行白衣人在寂靜中走過了大街,那些店鋪的老板見到了白衣人過後又紛紛打開了門做生意。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哪裏來的,每逢月十五便抬著一副棺材走過,真是倒黴,生意都沒有以前好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板低聲罵道。
“是啊,真是不吉利啊!”
其他的人都附和道。
“師兄,這是最後的一副棺材了。”白衣人中,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了出來。
“嗯,這是最後的一副棺了,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在墓裏最深處的這副棺材居然是以最普通的青銅打造而成,這有些異常啊,在以前的那些棺材都是以一些珍稀的青金打造而成,並且每一次接近那些剛棺材都能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氣機,但是這副棺材居然是青銅所鑄,並且沒有那一股氣機所在啊。”另一個聲音傳來,這道聲音要成熟很多。
“管他的,反正宗門吩咐給我們的事情都應該辦好了,老子這幾要快活幾,不然真的對不起自己啊。”
“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這一行白衣人走了良久,來到了一行破爛的茅屋麵前,這些茅屋真的很破舊,屋頂都已經不知道掉了多少茅草,四壁有很多大洞,雨水在這些洞裏麵進入到了茅屋內。
在這些茅屋前麵端坐著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他閉目盤膝,似乎是對來人有所感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長老!!”見到了這一位老者,所有的白衣人都恭敬地叫喚了一聲,麵前的可是宗門的長老,修為高深。
“嗯,這是最後一副棺材了吧。”老者開口道。
“稟告長老,這確實是最後的一副棺材了,不過……”在最前頭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白衣人應道。
“不過什麼,有什麼事嗎?”老者疑惑道。
“這一副棺和以往的那些棺好像有所不一樣,其他的棺材都是以珍稀的青金所鑄,而這最裏麵的卻是青銅所鑄。”白衣人道。
“青銅所鑄?”老者聽到後,眉頭微皺,他站了起來,走向了那一副棺材。
這幅棺材生滿了鏽,上麵全都是不知名的紋理,凶禽走獸,花草樹木,一日一月。、
“這到底是為何呢?身為一代聖人的他,為何要把這一副普通的青銅棺放在墓裏的最裏麵呢?難道有什麼玄奧不成?”老者目露沉思。
“算了,還是和其他棺材一起抬回去吧,回到宗門再做決定。”老者輕聲道。
“遵命,長老!”
上百白衣人開始走進了一間間茅屋,在這些茅屋裏麵都放著一副棺材,不過和那副青銅棺不同的是,這些棺材發出了青蒙蒙的光芒,並且在這上麵,一陣陣威壓流露而出,似乎裏麵葬的不是人而是一尊凶獸。
上百白衣人每兩個人抬一副棺,足足有五十副棺材。
當準備好之後,老者拿出了一條舟,這舟迎風而漲,很快便化長達百丈大船,一行人上了船,破風而去。
而在他們走了不久,一個黑衣人在原地的暗處緩緩走出,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很是陰暗,似乎兩口黑井,幽深,詭異!
“哼哼,玄虛門,你們認為偷摸摸地把事情幹了就沒有人發現嗎?真是可笑至極啊。”良久後,此人發出了一道奇異的嘯聲,嘯聲傳出數十裏,一隻龐然大物不知在何處扶搖直上,消失於空中。
“玄虛門,這一次我就讓你們數十年的功夫都付之一炬!!”黑衣人目光中充滿著狠辣,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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