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博淡淡道:“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東籬,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真正的放下嗎?”皇帝目光平靜的看著傅東籬問道。
“放下?”傅東籬忽然笑了,笑的很放肆,笑的一點也不含蓄,一點也不符合他溫潤的性格:“皇兄當年奪了我的皇位,奪了我的女人,難道單憑一句輕飄飄的放下就能放的下嗎?”
皇帝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他的目光卻忽然看向門口,那裏有一個人影飛快的閃了進來,站在了傅青詞的身邊。皇帝定睛一看,一下愣住了,脫口而出問道:“你竟然還沒死?”
嶽孤名被皇帝的話問的愣住了,他不解的看向皇帝,又看了看傅青詞,傅青詞臉上顯出極其複雜的表情,對於他的到來有擔憂,失望,無奈,挫敗等等,唯獨沒有一點喜悅。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不願意見到他。嶽孤名深情低落,但他卻不能置傅青詞的安慰與不顧。
他原本見到傅青良的新軍衝入宮中解救皇帝,看了一會卻忽然發現事有不對,這才站在殿外聽了一會兒,卻發現原來傅青良和傅東籬並不是單純的想來救駕,而是想要謀奪皇位。傅青詞如今有危險,他又怎能不聞不問,安然離開呢?
“我還以為你能再等一會兒在進來。”傅青良見到他似乎很開心,他緩緩踱步走到皇帝禦座地下,仰頭看著皇帝笑道:“父皇一定是在想,嶽孤名為什麼沒死吧?”
傅青良轉頭看著傅青詞笑道:“那是因為你仁慈的女兒留了他一命,所以他才能來到這裏,手刃您這個殺父仇人。”未等任何人說話,傅青良便對嶽孤名說道:“你父親當年並沒有偷取皇家寶圖,真正偷取寶圖的人是他的結拜兄弟,祁宏飛。”
嶽孤名神色大變,眼神在一瞬間犀利起來,聲音冷然道:“你怎麼知道的?”
傅青良笑道:“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殺了你父親,他原本是無辜的,但卻有人對他痛下殺手。”傅青良用手輕輕一指皇帝,淡淡道:“殺你父親的人,就是當今陛下。”
嶽孤名下意識道:“不可能。”可是,說完後他自己又不確定起來,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他剛來的時候,皇帝對他說的那一句:“你怎麼還沒死?”難道皇帝是想殺了自己嗎?他忽然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傅青良道:“你不必疑惑,隻要想一想,五妹為什麼當初寧願和你分開,也不願你來京城就知道了。”
嶽孤名的目光落在傅青詞的身上,可是她卻始終低著頭,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不必說什麼,一切都已經明了。
嶽孤名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麼傅青詞一定要和他分開,他不相信傅青詞已經不喜歡他,那麼一定是另有隱情。如今看來,就是因為皇帝要殺他,而皇帝要殺他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已經殺了父親,所以要斬草除根。
可是,他還是想要聽皇帝親口承認。他壓抑著心中的悲憤,轉頭看向皇帝,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道:“傅青良說的,可是真的?”
皇帝表情平靜,沉聲道:“不錯,隻要參與盜取寶圖的人,朕都不會放過。”
“可是,我父親並沒有真正盜取寶圖,他後來還想要還回,隻是因為被太多人追殺,分不出勢力,所以才會不得已帶著寶圖逃出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