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尖槍收放自如,隻見,異種子食母蜘蛛倒地,流出青色的血液……
異種子食母蜘蛛斷氣後,另外一人,反應比較愚笨。他這才發現,青羊樂天之前對他們,一直是惺惺作態!
他準備逃跑,試圖給紅、藍陣營的人通風報信。
青羊樂天揮出長尖槍,一個橫掃過去,他的臉瞬間被另外一人潑濺上了鮮血。
此時此刻的江瑾畫,還琢磨不透青羊樂天的用意,詫異地看著青羊樂天。她覺得,青羊樂天為了搶奪她的那麵旗幟,還做出殺人滅口這等的事,實屬過分。
她之前對他,是失望。而現在,卻多了絕望。
江瑾畫心想:也許,下一個被滅口的人,就輪到她了吧
青羊樂天輕輕鬆鬆便撥開了蜘蛛網,將江瑾畫解救了出來。
異種子食母蜘蛛的毒液有毒,江瑾畫吃力地爬了起來,開始整理淩亂的發型,索性一把將玉釵拔掉,秀發烏黑光潔,肌膚白皙勝雪,脖頸修長,鼻子微微翹起,玉琢似的,楚楚動人。
江瑾畫睜大了雙眼,不解地看向青羊樂天。他不是背叛了她嗎?他明明有機會可以殺了她的。
於是,江瑾畫看著青羊樂天,咬牙道:“你為什麼要放過我呢?難道,是因為顧念之前的舊情嗎?嗬嗬,我們不過萍水相逢,這段所謂的舊情,不提也罷!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還你的!”
青羊樂天欲言又止,他就像個沒嘴的葫蘆。他還是忍住了,把千言萬語都碾碎了咽在肚子裏。
然後,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江瑾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一直都知道,他喜歡的女孩,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存在。他很上前想抓住她的手,挽留她,告訴她,他沒有背叛她。可是,他不能!
江瑾畫越走越遠,她的背影逐漸被拉得很長。
青羊樂天打算,把這個可愛的小女人永遠的記在心底。
青羊樂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秋天?大雪紛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呀!這,不可能還是異曲傳送陣!
竹牘的規則,不可能就像表麵那樣簡單。
他放空思緒,腦袋開始飛速的運轉,開始認真分析,竹牘……竹牘……得到竹牘的人就是藍、紅陣營。
相反,沒有獲得竹牘的人,就被劃分進無陣營。
得到竹牘的人,無一不是能力超群的人。
藍、紅陣營的人,首先會拿走無陣營的旗幟,並且,順帶殺掉那個無陣營的人。
但是,如果,青羊樂天優先找到江瑾畫,再拿走江瑾畫的旗幟,便沒有人會再對一個失去旗幟、無關要緊的人再下手。
殺掉同行的人之後,所有人都以為青羊樂天武功高強,是最大的隱患。
到時候,所有人便會繼續尋找其他無陣營的人,取得旗幟,再優先攻擊他。
青羊樂天是以他自己為誘餌,打算冒著隨時被殺死的風險,在所有人傷害她之前,為了她去對付其餘的人……
青羊樂天知道,總有一天,江瑾畫會明白他的苦心,即便,那時,他已經不在她身邊了,她這輩子,都會記得曾經有個人,拚死也要守護她。
青羊樂天離開後,江瑾畫的心裏感到十分苦澀,她實在是弄不明白,青羊樂天的所作所為。
同時,她的右眼皮跳了幾下,這是有災難的征兆。看來,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的心,竟然隱隱作痛,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
環顧四周,雪一直在下,並且,越來越冷。江瑾畫的身軀,已經開始有些抖索,不由得在口裏不住念叨:“火焰中的精靈啊,喚醒沉睡的怒焰吧!請賜予吾力量,讓我的軀體暖和起來。”
不一會兒,一股強大的氣流瞬間覆蓋了江瑾畫整個身體,這樣的氣流,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四周所有五行的動蕩。
這些氣息凝聚在一塊,化為了巨大的虛無存在。
江瑾畫的身體暖和了起來,她想走得更快些,於是,變回了她的本體—九尾狐。
她長著一身長長的毛,通體雪白,白得就像雪珍珠似的,尾巴高高翹著,一雙紫瞳閃閃發亮,就像兩顆晶瑩閃爍的寶石。
她的雙眸,比人類珍愛的琥珀還要更為美麗三分。她的四肢靈活、行動矯健,每隻小腳丫下,長著五個像鋼鉤一樣的爪子,那爪子,看起來,非常鋒利。
跑了好一會兒,江瑾畫越過了巍峨挺拔的雪山,瞬間從冬季來到了秋季。
她看到一顆梧桐樹,有著青色的樹幹,光潔的樹皮,大片的葉子,梧桐有黃豆大小的黑子。那些梧桐子,坐在一片瓢形的苞葉上。
螢火蟲在林梢裏閃爍,輕輕悠悠,像飄著一盞綠色小燈,像是從天上灑下點點繁星,可愛極了。
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處,一點螢火忽暗忽明,像是夜裏的一隻碧綠色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