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你的父皇,額,就是,你還記得你爹嗎?”我撫了撫額,有些頭疼。
“當然記得。”夙沙烈焰重重點頭,神情轉為憂傷,“前些日子,他被歹人所害而亡,已經下葬好些天了。”
“那麼,你還記得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為防萬一,再次試探。
“這幾天?我想想……”夙沙烈焰想了想,娓娓道來,“大概就是……我們本來設下圈套要抓壞人的,但一個不小心,反上了壞人的當,我中了毒,你也被壞人抓了去,昨天,家裏又起了火,在我們逃出去的途中,偏偏又正好遇上壞人追殺……最後,我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奇了怪了,除了身份混亂,其他的記憶倒是基本沒錯。
見我皺著眉,夙沙烈焰也跟著皺起眉:“姑姑,有哪兒不對嗎?”
“沒有。”要不由得搖頭苦笑,“靜容兒,他這副作用還會持續多久?”
“這個,我不知道,得先觀察幾日,看看情況。”靜容兒也是一臉難色。
也罷,估計現在鳳宮已經易主,就算回去,也隻會是自投羅網。我們倒不如先就在此隱居,靜觀其變。待他休養好了,再找他們算賬去……
某日,夙沙烈焰托腮展望窗外,忽地,神采奕奕:“姑姑,我們抓魚去吧!”
“這恐怕不行哦。”我高深莫測地搖搖頭,話裏透著玄機,“我們不能抓魚。”
“為什麼?”夙沙烈焰一臉不解。
“你問他。”我隨手一指。
“師父,為什麼我們不能抓魚?”夙沙烈焰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妖孽!
“那個,小火焰,千裏湖隻剩十裏小魚了。”慕容襄咬了咬唇。
“啊?不是吧?”夙沙烈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我明明記得,小時候,千裏湖有抓不完的魚啊!”
“呃,那個……”慕容襄吞吞吐吐了半天,硬是說不出個理由來。
“行了,我來說吧。”我有些不忍,終於道出真相,“那些魚,已經被你的這位好師父吃得差不多了。”
“什麼?”吃貨本質長大了嘴,一臉震驚,轉而又是強烈的好奇,“師父,你怎麼做到的?”
“不就是一天一點地,不知不覺中,魚就越來越少了麼?”慕容襄撇撇嘴,繼而安慰道,“不過,安啦!反正,再過上個一年半載,湖裏就又有吃不完的魚了……”
“它們長得哪有你吃得快啊?據本宮估計,它們還是不夠你吃的。”我不由都損了兩句。
“嘿嘿,星辰,還是你最了解我了!”慕容襄湊臉過來,笑得很是張狂。
“還不是因為,你的吃貨本質表現得太明顯了。”我不自覺地退了兩步,語氣有些生硬。
“有嗎?我沒在臉上貼有‘我是吃貨’的標簽啊!我也沒將‘我是吃貨’幾個字掛在嘴上哪!怎麼會明顯呢?”慕容襄順著本宮的腳步而來。
“你的暴飲暴食就足以說明問題了吧?再這麼下去,你遲早要把本宮吃窮。”我心下有些驚疑,最近自己似乎有些躲著他,哎……大概是因為那雙眼吧?
“才不會呢!”慕容襄紅著臉反駁,“你都不讓我吃別家的,所以,到頭來,那些花出去的錢,在兜兜轉轉了好幾圈之後,最後的最後,不還是落回了你的腰包?”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吃那麼多,本宮怎敢讓你去吃別家的?”我斂下心神,“話說,你就不能少吃一點點?”
“反正你又不會虧,怕什麼?”慕容襄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哀怨。
“也罷,隨你吃吧。”我深知此人的吃貨本質無法淨化,隻得哀然一歎,心中暗道:遲早得撐死你!
“不過,說真的,就這些魚吧,我都是省著省著地吃,不然,早就沒了。”慕容襄想了想,微微揚眉。
“是啊是啊。對於你這個吃貨來說,那些魚還不夠塞牙縫的!”我對於他不自覺的得意有些鬱悶。
“可不是嘛!”慕容襄倒是一點也不害臊,順著話便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