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
“哥?!哥你在哪兒?”我摸索著黑暗,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吳邪,忘了我吧,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忘了我……”張起靈的聲音越來越弱,忽然化作一縷青煙,從我眼前飄走。
“哥!不,哥你別走……”我伸出雙手想要抱住他,卻什麼也沒有抱住。我一驚,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才明白不過是個夢。
自從十年前張起靈替我進入了青銅門,我不止一次地夢見他。夢到他與我告別的樣子,夢到他一次次舍身救自己的樣子,夢到他走入青銅門的樣子,夢到他在湖底村莊他對我的那句“還好,我沒有害死你”……
正當我回憶時,手機響了,花讓我帶上暮雨來解家一敘。我帶著暮雨來到解家,吃驚地發現胖子也來了。我滿腦子都是張起靈,並沒有搭理他太多。與花聊了一會後,花提醒我道:“已經十年了。”是啊,已經十年了,他在青銅門裏已經十年了,是時候接他出來了。我望著花:“你是想一起接張起靈出來?”花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回到家,我從網上給他們定了機票,打算第二一早就啟程去JL晚上,我竟沒睡覺,其實,我不敢睡覺。在這十年中,雖然我夢見了悶油瓶,但絕大部分的夢都是他死在我麵前我卻無能為力。每一次都會被驚醒,擔心著青銅門裏的悶油瓶。
第二一早,我就去了機場,在那和花他們見了麵,還多了一個人,是黑瞎子。我一開始並沒有吃驚,沒事可做,竟然本能地學著悶油瓶欣賞著機場的花板。想到悶油瓶,我的內心就一陣刺痛,有一種想落淚的衝動。我發現45度的視角正好可以防止眼眶中的淚水不流下來。
“怎麼,在想師傅啊?”黑瞎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和我師傅簡直越來越像了。一樣悶不吭聲,一樣對花板充滿了感情。”“師傅?”我有些驚奇,“難道悶油瓶是你師傅?”“對啊,我瞎爺的一身功夫都是張起靈教我的。怎麼,你跟了他這麼長時間,竟然不知道?”“呃……你知道的,你……師傅從來不和我什麼,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尷尬地回複他。
一路無話。
到了長白山,欣賞著巍峨的雪山,一切風景如舊,我的思緒也被拉回十年前的那段時光。十年來,這裏好像不曾變過。
我在心裏默念,哥,你等我,我來赴我們的十年之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