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麵對這種困境,都是覺得毫無辦法的!
那股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還在傳蕩,傳蕩的聲音卻漸漸了。
就在這時候,諸葛曉風隱約又聽見另外一種聲音。
——有石頭被灼燒的聲音。
聲音是蓋聶的手掌心中傳出來的,並不是火燒石頭的聲音,是石頭被熔化的聲音。
可是這種熔化又不像不可恢複,就好像有人用指頭壓住了一塊海綿,在海綿陷進去的瞬間發生了變化。
這石門怎麼會被一隻血肉手掌所熔化?
諸葛曉風立刻想起了蓋聶剛才的化石掌法。
莫非蓋聶是要以化石掌法將這厚重的石門熔成綿軟之物?
諸葛曉風想到這裏,覺得不可思議,接著,嗅到了燒焦的氣味。
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捏了捏鼻子,道:“這味道也太難聞了吧?”
很顯然,他隻是開個玩笑。
可是,蓋聶也並沒有去理他。
蓋聶集中精力運功,他將掌心貼在石門上,過了一會,有真氣在他掌心裏蒸出,他已運出了五成力,慢慢地,真氣從石門表麵慢慢的注入到了石門裏麵。
掌和石門的距離很近。
他雖然看不見石門上的情況,卻聞見了石層熔化的氣息。
一隻寬大、溫暖的手掌。
這是蓋聶的手。
一道堅硬、厚重、粗糙,後方很神秘,石孔中透出光線的門。
這是一道充滿機關的門。
很快,在化石掌法的作用下,蓋聶輕輕的笑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一雙沉重了很久的瞳孔裏忽然放出了一道驚喜!
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竟在剛才煉出了化石掌法!
這一掌法被他擱置了至少一年,此刻拿出來試手,居然成功了!
他登時有了種很暢快的感覺,竟覺得這一切都恍若在夢中一般。
蓋聶想的並沒有錯,他的確成功了。
他的笑容很短,隱沒在嘴角裏,哪怕是現在四下裏很明亮,也難以看出他的笑。
向來以冷峻著稱的劍聖蓋聶竟在這時候笑了?
而且還是極其會心的一笑!
如果你現在就站在他身邊,提著燈籠照著他的臉,也一定會笑的。
蓋聶一笑,四下裏立刻就變得開始明亮。
沒有昏暗,沒有陰沉,更沒有那些詭秘和不確定。
隻要蓋聶笑了,周圍立刻就顯得無比安全。
諸葛曉風長長吸了口氣!
他的臉上也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依稀可以看見他的表情:驚訝、佩服和不可思議。
他的目光凝住蓋聶的身後,皺眉心想:他竟然不是真的很狂,而是狂的很真實。
這種狂不是什麼也不會的狂,而是什麼都會的狂,還狂的不張揚、如此獨特。
劍聖蓋聶當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狂人!
諸葛曉風站了起來,剛才他的身體並不是很直,此刻竟也跟著蓋聶推開石門,開始慢慢的變直了起來。
他已完全站立起來了,就好像沒有受傷過一樣!
可是盡管如此,他的傷口已在暗暗加快惡化了!
諸葛曉風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而是他更想知道蓋聶這個人。
這麼樣一個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諸葛曉風匪夷所思間,也來不及細問——
蓋聶是如何做到徒手推開如此厚重的石門?他必定已耗費了很大的功力。
此時,蓋聶已將石門推開了大半,眼前看起來很神秘的石門終於移開了。
蓋聶單手就推開了石門,伴隨著石門在地上移動的聲音,他穩住了手上的力。
他慢慢的將掌心撤離石麵,居然沒有繼續推,停住了手,道:“看來我想錯了。”
“想錯了?”
諸葛曉風隻了三個字,蓋聶已聽出了他的驚訝:“你一定也以為這裏有路。”
“難道沒有麼?”諸葛曉風吃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