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權犧牲品(1 / 2)

海藍國,江山遼闊,地大物博,在皇上的執政下一篇太平盛世,歌舞升平。

而美中不足的,卻是皇嗣稀少,吾皇已是古稀之年,唯有將希望寄托在皇兒身上。

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鹿蜜彤從昏沉中蘇醒,揉捏著因為酒精而疼痛欲裂的腦袋,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懊悔不已。

匆忙的逃離這一間優雅別致的房間,不管床上正熟睡著的男人,隻想盡快的消失在這裏。

多希望昨晚的一切隻不過是黃粱一夢,可是再真切不過的心痛,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自己,這一切的發生,是因為姐姐的出賣!

昨晚,一向視自己為拖油瓶的姐姐,破天荒的與自己敞開心扉。

一訴多年以來,因為自己這個養女分走了父親太多的寵愛而產生的抱怨,而如今都已長為成年女子,姐姐願意放下偏見與自己握手言和。

這也是為何,一向不勝酒力的鹿蜜彤醉得一塌糊塗的原因。

而後的事情,自己絲毫沒有印象,不過卻能從那褶皺的床單和一灘緋紅分辨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就是,姐姐將自己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鹿蜜彤黯然的垂著眸,一路像是喪屍一般毫無感情的回到了那個因常年不予維護翻新而顯得陳舊不堪的府邸。

一推開們,姐姐那眉開眼笑、興高采烈的模樣,與自己形成了強烈且鮮明的對比。

那濃妝豔抹並施以粉黛的臉蛋像是示威一般特地為自己的落魄而準備的。

可即便如此,對於這個姐姐,鹿蜜彤仍舊無法撕破臉,而這其中的難言之隱,也隻有鹿家的人心知肚明。

“蜜兒,你回來了?”

鹿甜凝親切得上前挽住鹿蜜彤的胳膊,舉手投足之間都洋溢著熱情,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覺到尷尬可羞愧。

“姐姐這話說的,難道就因為姐姐做的那樣齷齪事情,我連家都不能回嗎?”

鹿蜜彤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對姐姐說話,而就算是氣憤至此,也是壓著五分的脾氣,聲音低沉的說道。

“哪裏的話,蜜兒你是家裏的一份子,姐姐怎麼會不讓你回來呢?”

鹿甜凝假裝沒有聽到妹妹咬重的“齷齪”二字,一句話將她的抱怨敷衍搪塞過去,繼而扔難掩臉上的興奮道:“你也知道父親一直在禦醫院受到排擠,無非是因為我們家貧,而現如今禦醫總管提攜父親留在身邊,我們往後的日子也就不用這麼窘迫了。”

禦醫總管將遠河,是當今若妃的表哥,為了收集美女獻給若妃獨子企圖助其早日成家誕下子嗣博得皇上的親近,所以開口要求鹿家兒女的父親鹿雲恒獻上女兒。

隻不過閃爍其詞,讓人誤以為是要將美女收入自己囊中。

可鹿雲恒生性正直,不喜私下勾結更是對女兒寵愛有加,所以絲毫沒有把禦醫總管的話放在心上。

這也是為何當值宮中禦醫,卻混得如此田地的原因。

可巧,此事被鹿甜凝知道了,見父親遲遲沒有動作,索性自作主張擅自將妹妹鹿蜜彤送上了那個老男人的床榻。

隻不過,陰差陽錯,她心心念念想要攀高枝兒的機會,卻被自己親手送給了妹妹。

那床榻上的男人,並非是將遠河,而是當朝大皇子段伍洛!

見鹿蜜彤仍舊鐵青著臉,鹿甜凝假意關心得上前撫了撫她淩亂的發絲,輕聲細語問:“妹妹,難道不為父親高興嗎?”

“就算是天大的喜事,姐姐如何讓一個丟失貞潔的人高興得起來?”

看著鹿甜凝絲毫不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當一回事,那種漫不經心更加的刺痛鹿蜜彤的心髒。

眼眸不禁也散發出冷冷的光,隻可惜緊握的拳頭,隻是傷了自己的手心,指甲摳在肉裏,卻不曾動過心思碰鹿甜凝一分一毫。

見鹿蜜彤死咬著這件事不放,鹿甜凝也隻好換上一副惋惜的表情,這件事應循序漸進的讓她接受,畢竟若是鬧到父親那裏,自己少不了責罵。

而父親那衝動的脾氣,若是在禦醫院胡鬧起來,鹿家必定不保。

“素日裏我也算待你不薄,父親更視你如己出,當下鹿家有難,你也應出一份力。”

鹿甜凝的表情由之前的嬉笑換成了嚴謹,尋了身旁一處石凳,坐了下來,仿佛是語重心長。

又好像是在告訴鹿蜜彤以鹿家對她十多年施恩莫忘報的照顧來換她的貞潔,理所應當。

“這就是姐姐出賣我的理由?”

就算鹿甜凝這樣說,自己還是無盡的心痛,悲傷和難過充斥著整個胸腔,讓她的冷眸沒有一絲的消減。

“禦醫院的那群人本就看父親兩袖清風,剛正不阿心中排擠,難道你忘了那天晚飯父親唉聲歎氣宮中交予的差事日益減少,若是哪天被革職,我們一家三口就沒了依靠,想當初我娘親為了就你,將你推至安全的地方,而自己亡於馬蹄之下,這等救命之恩如今換來的就是你的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