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傻,知道現在生殺大權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而且最讓秦忌憚的,其實並不是越南雇傭兵的威脅恐嚇,而是被他們控製在手裏的武兵。
經過短短的一一夜的並肩戰鬥,秦現在已經完全把武兵當成了自己的戰友,拋棄戰友這種事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抱著這種信念,秦隻能選擇忍辱負重。
旅行包被越南雇傭兵掛到身上的一瞬間,秦就感覺有些不對,無論是那種熟悉的氣息還是重量。
拉鏈整整齊齊的拉緊,秦也無從分辨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玩意兒,否則這幫孫子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了。
所謂,要想馬兒跑又不給吃草,是極其不人道的。
在這一點上,不得不,白發中年人的安排非常細致,先是讓秦飽餐了一頓,當然是在越南雇傭兵嚴陣以待的槍口下,然後繼續用束線帶把秦雙手綁住。
東南亞的夜晚,似乎來得都比較晚,可是在這種深山老林裏,根本等不到太陽落山,光線就已經非常暗淡了。
秦也不知道苦熬了多久,終於在一名越南雇傭兵的踢踹下,背著旅行包出發了。
不出竹樓,秦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等他走出竹樓,才赫然發現,原來外麵站著整整齊齊的兩排士兵,全部武裝齊備,可是每個人的行軍背囊卻有些奇怪,都顯得沉甸甸的,好像裏麵塞了很重的東西一樣。
到現在,秦終於不再猜測了,能讓越南雇傭兵這麼費周折的東西,隻能是金三角舉世聞名的特產---DuPin。
聯想到第一次實戰,在邊境外緝毒剿匪的情景,秦已經不再懷疑自己的判斷,剛才所見到的那個白發中年人,必是“白狐”無疑。
怪不得他華夏語得那麼溜!
據“老鷹”給出的線報得知,“白狐”是盤踞於金三角一帶著名的掮客,白了就是一個送快遞的,隻不過他這個快遞包裹,輕則容易被華夏軍方一鍋端,重則會影響到他在整個東南亞的生意布局。
再想到這個“白狐”很有可能就是寸卓揚和寸草心的親生父親,秦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和寸草心簡短接觸的這幾來,秦其實也逐漸發現寸草心並不隻是一個嬌身冠養的大姐,至少在嬌蠻無禮上,比一般的所謂“富二代”、“官二代”要好得多。
這樣的人,居然生出寸草心那樣的閨女,有些讓人費解。
而對寸卓揚,秦的評價雖然不高,卻不覺得他骨子裏是個壞人,試想哪有紈絝子弟爭著搶著去海軍服役,還能經過重重非人的訓練,加入到海軍陸戰隊?
這一刻,秦的心情非常糾結,到底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成了他現在最頭疼的事情。
殊不知,秦這種莫名的隱憂,還有些為時過早,因為後麵還有一個更嚴峻的挑戰在等著他。
一行二十多口子人,踩著晚霞的餘暉,浩浩蕩蕩出發了。
一路上,越南雇傭兵警戒程度不高,但是對秦的看管卻非常細致,想來也對秦有些防備吧,畢竟他不是自己人。
,越來越黑了,秦根本不記得走了多久,反正感覺口幹舌燥,渾身黏膩,好想痛痛快快洗個澡的時候,突然,頭前帶路的越南雇傭兵突然伸出右手,右拳緊攥,全隊人立馬停下了腳步,瞬間進入戰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