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遠處的蘇語一直凝望著這邊,似乎猶豫著想走過來,明景行心中一動,忽然出聲說道:”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那這樣呢?“
說著,他大腿一邁,在吳起了然、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神態極其自然地摸上南含竹的頭,極盡溫柔地幫她整理散亂的鬢發,完了後又自顧自點點頭,輕笑著說:”這樣應該夠了。“
與此同時,南含竹眼角餘光瞥見蘇語倏忽變青的臉色,說實話,她心裏還是很爽的。任誰莫名其妙被人甩了無數的眼刀,總會意不平。想了想,她不僅沒有避開明景行的親昵,反而柔順的低下頭,在外人看來是一臉嬌羞的模樣。
明景行溫柔的說:“時間還早,我先帶你去休息,逛了一早上你也累了。”
看著走在麵前寬厚的背影,牽著她不鬆不緊的手掌,以及快慢適中的步伐,南含竹暗暗歎息,不得不承認,她貌似可能、或許、很大可能——心動了……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普通的辦公桌和辦公椅,普通的沙發和茶幾,不普通的是窗戶很大,窗外的訓練場更大。
站在窗前,隻要睜開眼,所有人或明或暗的動作,全部一覽無餘。
托著腮幫子看了一會,南含竹無趣的撇撇嘴,轉身隨意找了個沙發坐下。
明景行詫異的問:“怎麼不看了?”
南含竹:“沒意思。”
明景行上前看了一眼,心中了悟,笑眯眯的說:“看來我低估了他們,幾天不見,有長進。”
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南含竹幹脆閉上眼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如果你指的是裝模作樣、詳裝不知的表演才藝,嗯,確實個個都是好演技。”
嘴巴還是這麼不饒人,明景行輕笑,不經意間看到南含竹眼下的青黑,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忽然消失了。
暗暗歎口氣,收起心中名叫心疼的情緒,明景行不僅沒給自己的手下說兩句場麵話,反而幹脆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她的身上,“你跟他們置什麼氣,這些孩子雖然年紀不大,戒靈等級也不高,不過還是有幾個好苗子,值得培養一下……估計是他們中有人用能力感知到我在這裏,這才想好好表現一番,結果反倒在你這個高手麵前耍了大刀。”
“我才不是關羽呢,也沒拿大刀~”南含竹俏皮道,許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南含竹活潑的本性稍稍小露,她被明景行的話逗得哈哈大笑,故作誇張道:“至於他們的表演,您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千萬別把我的話放心上,這罪過小的可擔當不起。”
“你呀,”明景行無奈搖頭,沒再說什麼,忍了忍還是問道,“……怎麼這麼困,昨晚沒睡好嗎?是房間設計不好,還是床不舒服……”
熟料南含竹沒好氣地看著他控訴道:“都不是!是您老人家巨大的存在感,隔著堵牆都能感覺到!”
明景行一聽,頓時一愣,他沒想到南含竹對氣息這麼敏感,隻得學著她之前俏皮的模樣苦笑道:“這回是小的錯,望南大王繞小的這一回,下次再也敢了。”
說起這個南含竹就怨念,這家夥的靈力也太強大了,竟然一整晚都把戒靈實體化,強大的威懾力弄得她也不得不召喚出自己的戒靈抵抗!可她從沒試過邊睡邊修煉,昏昏沉沉的,弄得一晚都沒睡好,所以剛剛躺在舒適的地方,頓時睡意襲來,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