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輝煌的鋼鐵叢林如今破敗不堪,琉璃燈火不見蹤跡,白牆被硝煙染成焦黑,就連下水道裏的老鼠都變成了吃人的怪物。
十幾個人匆忙躲進一座稍微完好的房子,在最後一個人進入以後,一隻猞猁突然口吐金光,變出數根粗壯的金剛柱,將唯一的出入口封死。
南雪珊卷縮在一旁,雙目含淚:“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想救你,含竹也不會受傷。”
女人膚白如雪,長發如墨,一條雪白的連衣裙纖塵不染,腰不堪盈盈一握,緊扣的腰帶普普通通,愣是將其勒出一股豐胸肥臀的風情。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淚流滿麵,是個男人都會心動,更何況楚楚動人的南雪珊還是沐鴻朗心目中的朱砂痣,一直全心愛著的女人。
完全忽略之前自己差點命在旦夕,一想到南雪珊差點受傷,當下再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他心疼地摟住南雪珊:“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救我,含竹會受傷,是因為她的能力太差,戒靈太弱,所以你不需要自責。”
南雪珊低下的臉上暗暗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再抬頭時她仿佛得到了救贖,蒼白的臉、帶著水光的雙眸柔弱地望著沐鴻朗,不迭聲地問:“真的嗎?”
心係美人的沐鴻朗頓時心生憐惜,雙臂環著她一遍遍地安慰。
實在看不過去這對狗男女蜜裏調油你儂我儂的惡心人,直脾氣的原有喬沒好氣嘲諷道:“真可笑,好像現在快死是你們一樣!”
著,她手一指被人隨意仍在角落裏一團物體:“剛才要不是這傻妞拚命救了她的姐姐和心上人,你們倆現在指不定在哪兒呢。”
不等南雪珊反應,沐鴻朗先把她護在身後,不耐煩地:“我又沒讓她救。”
“再,我還嫌她煩呢,要不是她,我和珊珊珊早就在一起了。”
原有喬當即被氣笑了,“對,無恥兩個字也不是寫在你臉上。”
“原有喬,你別太過分!”南雪珊怒道,同一時間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臉上滾落。
她這一哭,現場氣氛突變,有人不齒,有人心疼。
“珊珊別哭。”心疼的沐鴻朗左手輕輕捧起她的臉,右手溫柔地擦去她臉頰邊的汙血,“那隻是她的一廂情願,我對你的感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南雪珊感動不已:“鴻朗……”
頓時,兩人旁若無人般膩歪起來,生生氣得原有喬一口氣上不來,差點直接招出戒靈上去糊他們一臉。
“你們有這爭風吃醋的精力,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決外麵的金環蛇群。”隊伍中領頭的張英冷聲罵道。
張英是名義上的領隊,他一發話,幾個人立刻就消停了。
完全不知道有人差點因為自己打起來,南含竹此時正被連綿不斷的劇痛折磨得死去活來。
明明耳邊有人在話,可就是醒不來,就好像陷在一場無止境的夢裏,恍惚間,她以為自己生在雪國,冷得血液凝結成冰,幾乎連痛覺都凍住,然而熱的時候又感覺墜落煉獄,火舌****皮肉,灼傷靈魂。
冷熱相交,循環反複,南含竹的意識逐漸渙散,生機幾近斷絕……可也隻是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