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花涼城正在屋子裏收拾著這個名喚阿燈的屋子,這屋子裏的裝扮倒是挺不錯,隻是全都蒙了一層塵。
看樣子似乎是很久沒有好好的收拾了。
她剛剛擦好了窗戶,就迎麵打了一個噴嚏。
花涼城揉了揉鼻子。
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有些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打了一個噴嚏。
風蘭卿聞聲回頭看她:“怎麼了?可是窗戶邊上的風大?”
花涼城看了看外麵沉悶的似乎就要落雨下來的天氣,遲疑了片刻躊躇的道:“我感覺好像是有人在我身後說我的壞話。”
風蘭卿一聲輕笑。
花涼城又點了好幾盞燈,才終於感覺到這裏明亮了一些,她端著燈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深陷在床榻上的女子緊緊的皺起了眉。她好像是在夢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又或是……
陷入了一段她一直逃避著的夢魘。
不過這樣看著她的話,她是的確的特別瘦,她躺在床上卻是呼吸平穩,好像那床上都沒有人的一樣。
真是瘦的曆害。
花涼城便端著燈多看了兩眼,這一看雖是沒什麼要緊,她卻是看到了她眼睛下麵的那兩顆淚痣。
楚清楚說。
他不記得他要找的女人長什麼樣子,隻知道她眼睛下麵有兩顆淚痣。
出奇的吻合。
翌日,天色大亮。
沈聶這一覺都沒睡的安穩,一夜之間似乎是做夢夢到了隔壁的那個阿燈,阿燈在夢裏一直在對他說一句話。
我沒有時間了,你能不能盡快的幫幫我?我沒有時間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
大夢初醒當覺得身上出了一身的汗,他還沒來得及長鬆一口氣,身邊的清月卻是立刻道:“主子,你怎麼連在夢裏都喚著那個阿燈的名字?”
她的聲音雖是雲淡風輕。
但是沈聶卻聽得分明,她這是吃醋了。
沈聶便覺得有些難得的開心。
他單手把她給摟在了自己懷裏,察覺到在自己懷裏這個僵硬的身子,他卻是來了玩心,便抱著她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才淡淡的解釋道:“你走了這麼久,現下才剛回來,肯定是不知道的,我且來同你說說吧。那個阿燈也是個可憐人,也是個奇怪的人。”
清月腦海裏的理智都因為他這一個雲淡風輕的吻而破壞了。
她愣了愣未曾反應過來。
卻是聽到了沈聶的解釋,又感覺自己心裏不對勁了,便又哼了一聲道:“奇怪不奇怪,可憐不可憐的另尋他說。你且來同我說說,為何你夢裏喊的名字不是我,而是她?”
沈聶一聲輕笑。
“因為前段時間我感覺有些無聊,而她又渾身謎題的模樣,所以便用幻境入了她心裏執念,才大致的了解了一些她心裏的執念。但是她要我給她做一個夢,讓她能在夢裏全部翻盤,把之前受過的苦和受過的不委屈和心塞,全部都還回來。”
清月心底一震。
她下意識的便用自己的手肘撐住了枕頭,慌張的去伸手摸沈聶的身子,焦急的幾乎語無倫次:“怎麼會是這樣的?我可是知道的,幾年前你曾經用過這個東西去進去了那個秦相思的夢境,之後就渾渾噩噩了許久,直到遇到了花涼城之後才總算是把他心裏的那股氣給吐了出來。如今看來,你怎麼會是……怎麼會是又在另一個人身上也用了這禁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