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黑的血了。
真的就一點救也沒了。
風蘭卿眼中隱晦不定,最後卻是輕輕的倚在了身後的走廊柱子上,良久卻是把頭給埋在了自己懷裏。
不知是過了許久還然後不過須臾。
他麵前停了一雙鞋子。
他輕輕的抬起頭,就對上了沈聶那隱於朦朧血色之中的臉來。
早朝再次來臨。
花涼城摸到了官服來,好容易給床上了之後,對著這個腰帶好生無語,風蘭卿見狀微微挑眉還是走上前去:“不必束腰了,你就這般模樣也是好看。”
花涼城看了看銅鏡中顯得不倫不類的自己微微抽了抽嘴角:“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
風蘭卿也絲毫不給花涼城反應的機會,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他有幾天沒有刮胡子,青色的胡渣蹭著她的手有些許的癢,可是花涼城卻沒有躲開。
風蘭卿低低一笑也就不再捉弄她了。
“今天的事情我自己就能把一切都給平了,你何必要跟我前去呢?孩子都四個月了,你也不知道小心嗎?”
花涼城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你確定沒有我你能安下心來?”
風蘭卿微微挑眉未置可否。
好容易給花涼城收拾好了之後,風蘭卿輕輕揉了揉花涼城已經圓滾滾的小腹,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而麵色微微的有些複雜,良久才輕輕的拉住啊花涼城的手就往外走。
“一會入宮之後,你記得一切都要聽我的。”
“嗯。”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嗯。”
“那現在先試一下吧?”
花涼城不屑挑眉:“那就來吧,我這一生還沒怕過誰呢。”
“嗯,親我一口。”
“……”
無賴。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
可是昨夜的晚霞如此絢爛,今天的天氣卻並不好,陰沉沉的天像是某個畫家心情不好的打翻了調色盤,烏雲密布不見雨水不見陽光。
花涼城輕輕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目光停在了外麵長街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和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的卿零花樹。
她咋舌道:“這天怎麼會這麼差?”
風蘭卿微微抬眼看了一眼,似乎是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後眉眼間又是不動聲色的淺笑:“按照你的話來說,你說的不是天色,而是這江山吧。”
“嗯哪。”
風蘭卿這才又輕輕的挑了挑眉:“即使換了天色換了江山又如何,左右也不會傷到你。”
花涼城轉過了頭去。
馬車吱吱呀呀,還是一路順風的趕到了宮中,風蘭卿扶著花涼城下了車,然後便扶著她往台上走,碰到了一些曾受過古藺神醫的恩澤的人便一個個的上來問好,花涼城一概是輕輕一笑點頭示意。
剛走了沒幾步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小屁孩,直接就抱住了花涼城的大腿,甜甜的道:“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