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確定這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時候才小聲的道:“對不起啊,我這是第一次來值夜。對了,那個雲妃娘娘,我一直聽說她格外的受寵,可是她究竟是什麼人啊?”
另一個人搖了搖頭。
“聽說和很久之前那個叛亂的蘇家的長女長的是一模一樣,但是也聽說皇上並不寵愛那個蘇家長女,那皇上對這位雲妃娘娘……”
宮人頓了頓試探的道:“莫非是愧疚?”
“這話都敢說,不要命了?”
宮人急忙捂住了嘴巴。
“不過究竟是不是所謂的那什麼,估摸著也就隻有皇上才知曉了。”
“對。”
花涼城再次同風蘭卿來到了這觀雲台的選址。
遠處霧氣漸濃,山巒翠綠都隱入了這一縷薄霧之中,偶爾落得一些個的小雨,離遠了一看,也便是風萋萋雨寒寒。
看著就是格外的寂寥。
花涼城撐了一把傘下了車,風蘭卿急忙也跟上了她。二人慢慢的一路往前走。因為這個案件交給了風蘭卿所做,所以這如今卻也是風蘭卿掌握著這一片地,所有的衙役的人把所有的屍骨都給收拾走了,如今一看,就隻剩下了一個大坑。
並沒有人。
花涼城輕輕蹲下身來,目光裏也似是籠了薄霧愁緒:“這雲妃究竟是什麼人我們先不討論,她費盡心思的把這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在這裏是為什麼呢?並且還放了一個花富貴的屍體,她究竟是為了我花府,還是為了她的蘇家?”
“什麼意思?”
花涼城微微抬眼看他:“這根本就不是花府的人。”
風蘭卿思忖了一會,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花府的人,那你是說這一百多具屍骨是蘇家的人嗎?”
“對。”
“不應該。”風蘭卿微微皺眉,“她如果是真的隻是想為了蘇家而平反的話,幹什麼還要用一具花富貴的屍體來掩飾呢?她就不怕把所有的目光都給吸引到了別處去,到時候所有的東西都無法深入調查?”
花涼城慢慢起身來,目光裏盡是篤定和笑意:“所以說呀,花富貴的屍體既是你口中的不解,也是她手段的高明之處。”
風蘭卿終於是來了興趣:“怎麼說?”
“這都是化作了白骨,即使沒化做白骨,也都看不出本來麵目來了,可卻唯獨一個花富貴的屍體是完好無損的。並且我也見到的問過衙役,那衙役說挖到花富貴的屍體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一個活人躺在這裏呢,根本就沒料到這人是死了的。你看,這不就能證明這屍體是新埋的嗎?”
風蘭卿挑起眼尾來:“新埋的又如何,可就是花富貴啊。”
“瞎了眼的人當然可能真的把這個案子給當成一個花府失蹤案件來處理,可是但凡有些腦子便不會這樣簡單的就把一切都相信了。”
花涼城拍了拍剛才捏了捏邊沿上的泥土的手,又一臉狡黠的笑意道:“所以呀,雲妃娘娘才會把這個事交給你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