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點了點頭。
起身便又朝著遠處走去了。
那老嫗在花涼城離開了以後,目光陡然變得格外的陰險惡毒和奸詐,最後竟然是挺直了身板,對著身後仍然在處處勞累的侍弄著東西的老頭冷冷的道:“你快去蘭王府複命,就說這個花涼城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如今知道了我們要劫獄的事情。”
老頭愣了片刻。
躊躇了一會道:“可是我見娘娘並不是惡人的模樣,並且也沒說什麼惡鬥,她到底是幫風玉鈺的還是幫我們三王爺的也不清楚,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去稟告……”
老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她是那風玉鈺的皇後娘娘,前段時日又一直潛伏在三王爺身邊,所以三王爺才染上了什麼病而變得這樣暴躁。雖然那風玉鈺待她不好,卻是也不差,更有話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事到如今了你還信她是清白的?”
老頭不說話了。
老嫗盯著眼前的已經看不到花涼城身影的路磨了磨牙,良久又冷冷的道:“快速報告!若是晚了的話,小心三王爺治你的罪!”
“是。”
風蘭卿正坐在窗戶邊。
耳邊都是格外的寂靜。
有春風的聲音,花開的聲音,泥土被撥動了的聲音。
格外的悅耳。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目光停在了麵前距離他僅僅一指距離的左流芳的臉上,他頓了頓,然後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左流芳身形一動,已經跳在了距離他十米開外的位置上。左流芳抬眼似乎看到了風蘭卿又隱隱在跳動的青筋和那雙紅的幾欲發狂的眸子,急忙道:“我有事要告訴你啊!”
風蘭卿的手摸到了一旁的長劍上。
麵無表情的道:“你吵到我睡覺了,我什麼事也不聽,你什麼解釋我也不信。”
左流芳微微挑眉。
這時候卻是不慌不忙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而慢慢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在風蘭卿的長劍就要落在來的時候淡淡的道:“花涼城出來了。”
風蘭卿的長劍生生的停在了當空。
左流芳慢慢的收拾著自己的袖口和領口,然後又淡淡的解釋道:“你還記不記得今日是那十位大人要被處斬的日子?”
風蘭卿把長劍給收了。
“我當然知道,我還安排了人去劫他們。”
“對啊,就是他們發現的花涼城。”左流芳打了個響指繼續道,“我告訴你啊,這阿城失蹤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我猜她也是對著這十位大人來的。”
風蘭卿從屏風上拿起了衣服披上,然後就直接往外走,左流芳愣了愣:“哎,你去哪兒?”
風蘭卿沒有回頭,聲音卻伶伶如玉的清冷:“我去殺人。”
左流芳懶懶的倚在身後的椅子上。
麵無表情的看了看外麵明顯陰沉下來的天。
嘖嘖的歎了一聲。
這南王朝可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