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最懂最會的就是踢皮球了。
如今這麼一踢就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了風蘭卿!
下麵有人質問道:“三王爺,你可是早就知道了花涼城回來了?”
風蘭卿微微皺眉卻是並不解釋。
倒是花涼城覺得這滿朝的文武這般沒骨氣的確是沒什麼意思,便輕輕的拂了拂袖,從袖子裏滾出來一條青色的小蛇來。
與此同時,風蘭卿手中的拂塵也開始節節敗退。
“本宮此番前來並不是你們這些冠冕堂皇的大人們口中的耀武揚威或者報複算賬的,若是讓各位大人覺得不舒服了,那本宮也沒辦法。”她淺淺笑開,又一字一頓的道,“本宮今日回來,隻是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些窩囊事,本宮實在是無法想到,本宮怎會那般的弱,任由你們欺淩?”
下麵有人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你這妖女,還說你不是因為報複算賬回來的,若不是的話,你現在又怎麼會這般說!”
花涼城嘖嘖的歎了一聲。
“說你們蠢就感覺本宮好像是在誇你們一樣。”她慢慢的站起身來,白衣白綾,肩膀上爬著一條小青蛇,手中捏著一條黑色的鞭子。
這般簡單的裝扮卻讓他們都嚇得不輕。
他們嚐過剛才花涼城的鞭子的滋味,還有她身上傳來的魅香。
“本宮來,隻是為了給自己正名罷了。”
她淡淡的揚起下巴,忽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銳利,忽的厲聲道:“來人,把他給我帶進來!”
話音剛落,眾人都不由得給讓出了道路來。有一個男子推著輪椅走了上來,那輪椅上的人被黑色的袋子給裝著,也根本看不出究竟是誰,混混沌沌之中,有人試探著道:“此人是不是國師?!”
炸開了鍋。
因為這舉朝上下,這種特製的輪椅隻有一個,也隻有一個人才配得上。
便就是占卜算盡天下的國師。
花涼城始終眉眼淡淡的看著。
等到五月把那人給推到了大殿正中間了,她才慢慢的走下來,輕聲道:“半年前你們之所以說我是妖女,不過是因為這個國師妖言惑眾說我是災星禍水罷了,如今我把他給抓了過來,若是還有什麼搞不明白聽不懂的話,便自行去問他好了。”
她的話音剛落,手中的鞭子已然淩厲至極的在綁住了花問柳的頭部的繩子處一掃而過,繩子便斷了。
五月很是識相的上前把袋子給拿了下來。
花問柳白綾覆眼,一向不染人間煙火的如玉的臉龐就現於眾人眼前。
有人驚歎道:“竟然還真的是國師!”
“這個女人實在是無法無天,她難道不知傷了皇上強擄了國師,究竟是什麼罪過?”
“我倒是感覺她這次來,是不準備活著回去了。”
……
有人想衝過來,卻被花問柳給輕輕伸手製止了,他輕咳了一聲,即便如此臉上依舊不見畏懼。
“眾位稍安勿躁。我半年前的那一卜,的確是出了差錯的。”他從衣袖裏掏出一張紙來,眉眼帶了幾分含蓄的笑意,“皇後娘娘額間的花,眾位應該都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