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芳搖了搖頭:“可是王爺為她做了什麼我可是看在眼裏的,隻是花涼城不知道罷了。”
百合歎氣。
這半年來三王爺的癡情尋覓她都看在眼裏。
可也僅僅是看在眼裏罷了。
當年一心的想逼死她,如此她死了他卻也失了魂。
如何?
為何?
難以說的清,難得理的清。
“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好好睡一會。”左流芳來攙扶起百合,百合麵色依舊是擋不住的難過,“可是王爺的病該怎麼辦?大夫禦醫都說……都說他再這樣咳下去是根本就活不了幾天了啊……”
“等待奇跡吧。”
左流芳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風蘭卿,低低的搖了搖頭,“距離小王爺被處斬僅僅有五天了,若是再不找點法子……”
“嗯,我知道。”
花涼城匆匆趕到了百花城。
城下的卿零花謝了個幹淨,隻留下蜿蜒曲折的樹幹攀附著城牆,似是一筆還未寫好的丹青妙筆。
這一座城畢竟是邪城啊。
花涼城頭痛的揉了揉額間的朱砂痣,哦不,現在得被稱呼為七瓣花了。她頭痛的很。
這朵花南王朝應該不會有人不認得的。
如果她貿然走在大街上的話,肯定會被人認出來,到時候……
她想想就覺得頭大。
她隻能找到了一個鬥笠戴在了頭上,慢慢踱步走在長街上。
果真是不一般的心境了。
她剛走了幾步,忽的看到不遠處的長街正中間的卿零花的樹幹旁邊圍了一群的人,似乎還有人在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麼。
花涼城本來不打算理會,但是走到一半忽然聽到別人在說什麼風蘭卿三王爺重病在身求名醫的字眼……
花涼城本來想擠進去,可人太多她擠不進去又擔心鬥笠被擠斷了,便隨手拉了一個路人:“你好,請問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我好像聽說什麼我們的三王爺得了頑疾無藥可救是嗎?”
被她攔住的婦人一聽也是開了話匣子:“是啊,三王爺如下光陰正好,怎知從皇後娘娘被處死之後就染上了頑疾呢。這都臥病了半年了還是不見好轉,別人都說這是皇後娘娘在找他尋仇的呢。”
嗬嗬,尋仇個鬼。
“那這個東西是……”
“無藥可醫雖是這麼說,但是萬一有草莽大夫可以診治的呢?所以這個東西啊,就是昭告天下要尋名醫為他診治的,說是診治好了得良田千畝呢。”
待遇倒是不錯。
看來應該是真的。
花涼城微微皺眉,說不清心底到底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心下有幾分的難過和心塞。
“那就多謝你了。”
花涼城簡單的行過禮之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依舊圍了不少人的地方,便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離開了。
也罷。
是死是活,自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