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經天色隱隱發亮。
花涼城把烤好了的饃幹遞給了沈聶,再去烤下一個的時候抬眼衝著外麵站著的十個人輕輕抬眼。
“你們是怎麼回事?毀宗廟殺僧人,你們知道是什麼罪嗎?”
“我們……”
剛才那個被花涼城的鞭子給纏上了脖子的男人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脖子,聲音格外的小卻是很堅定:“我們這四鄰八鄉都會供奉這個佛,可是這個佛本就是不該有人供奉的,所以災難連連發生,導致許許多多的人流離失所連頓飽飯都再不曾吃過。”
花涼城把饃幹翻了一個麵,繼續道:“所以你們就殺人掠貨?”
“我們絕對不會殺人掠貨!那些人都是他們該死,他們之中要麼任由老母流浪要麼拋棄糟糠之妻,要麼行官不正要麼為商太奸!”
花涼城目光微頓。
“所以你們就要學人家梁山好漢嗎?”
“什、什麼?”
花涼城頭疼的揉了揉眉頭,歎了一口氣:“這些人你大可以交給官府所做,否則你們豈不是要背上一個土匪倭寇的屎盆子?”
“我們不在意。”男人輕輕垂了眼,“大哥他說他要找人,所以我們便一日比一日放肆,後來還來到了寺廟中,那老和尚看似普度眾生,卻在剛看到大哥的時候就說大哥該死了。這如何能忍?但是大哥脾氣也是好的,不曾殺了他們,隻是把他們囚禁在了這下麵。”
他說著又舉起手來立誓道:“我真的沒有殺他們的,我發誓。”
花涼城淡淡的站起身來,又發現手中的饃幹在她發呆的這段時間已經烤黑了,她微微皺眉看了看,又把饃幹遞給沈聶。沈聶冷哼了一聲不去接,所以她便輕聲咳了咳,把這個東西扔給麵前發誓的男人。
淡淡道:“我信你,這個就是證據。”
這被烤壞了的饃幹能做什麼證據……
花涼城拍了拍手,把一直沉默不語的沈聶給提起來,這才又看了一眼依舊趴在蒲團上的男人――劉肇。
無奈的輕聲一歎。
“也罷,我便不傷你們了,但是下麵的老和尚們我答應了他一個條件,就是把你們給轟走,為了我考慮,你們還是另覓住處吧。”
男人看了看自己依舊昏睡不醒的老大,咬牙道:“那我老大?”
“他沒事。”花涼城伸了個懶腰懶懶道,“你們隻要不動什麼手腳的話,他便不會有事,另外……我給他準備了一份禮物,我想他會很喜歡的。”
絳風華一路走的飛快。
可他每次都是剛好抓到花涼城的一縷氣息,有時是一縷香味,有時是一抹餘溫。
最後他來到了一處破廟前。
裏麵沒有和尚,隻有十幾個人圍著一個斜倚在破廟裏的佛像的男人在議論著什麼。
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還是上前抱拳詢問道:“各位,請問可有人見到一位姑娘和一位黑衣黑紗的男人?”